单亲妈妈带着女儿,把女儿看得很?严,也?实属正常。毕竟豪门?世家里的腌臜事儿从来都不少,有些人表面?光鲜正派,背地?里的肮脏勾当?没少干,像姬箫女士这样不带厚厚的金钱滤镜,保持清醒保持警惕,挺好的。
“小堂叔。”司含音礼貌的打招呼。
司绍廷淡淡颔首,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音音最近还在学芭蕾舞吗?”
不同于司绍廷有资格长住在司老爷子的身边,其他的子女,除了?司明钰外,都顶多只是过来住几天。当?然,司明钰工作忙碌,也?没有时间天天蹲在山庄里。
之?前那几天司含音住在这边,所以将姬箫接了?过来上一节课,过后就回了?自己的家里。
司绍廷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司含音蹙起了?眉心?,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我那个老师突然病倒了?,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什么瘤,挺棘手的……”她一脸的心?烦,“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技术教学都不错的老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又得再磨合新的了?……”
“肿瘤?”司绍廷面?色微沉,“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司含音愣了?愣,“我哪儿知?道啊,最近忙开学呢,忙翻了?……”
司绍廷立在门?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帮我查一下,姬箫,在哪个医院,还有病历,都发给我。”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曾叔,现在跟我出去一趟。”
…………
医院的走廊逼仄,惨白的灯光照不亮昏暗的角落。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药味,无处不在,仿佛从毛孔中渗进?皮肤,深入到五脏六腑,让身体发凉。
“桃桃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得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潘春燕拍了?拍女孩稚嫩的肩头?,拿着缴费单,脚步匆匆的走开了?。
姬桃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看着自己发白的手指头?。
妈妈病了?。
需要?钱。
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没有能力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教她跳舞的潘老师帮忙垫了?一些钱,可是手术的费用还不够。
借钱……姬桃咬着指甲,能找谁借呢……
眼前忽然一暗,一片巨大的阴影投下来。姬桃愣愣的抬起头?,看见?一个庞大的啤酒肚。
带H字母logo的皮带艰难地?勒住被撑得满满的裤腰,她又把脸仰高,才?看清面?前是一个身材矮胖,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背光的脸上带着笑,横肉挤成一团,“桃桃是吗?还记得我吗?我是樱樱的爸爸。”
姬桃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这是她在舞蹈班的同学何?樱的爸爸,来看过她们的汇报演出。
“何?叔叔。”
“听说你妈妈生病,我来看看。”中年男人伸出肥厚的手掌,像是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姬桃不知?道怎么,本能地?抗拒他的接近,脑袋下意识的偏了?一下,避开了?那只手。
“谢谢何?叔叔。”
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旋即又笑了?笑,在她旁边挨着她坐下。
“我听说你妈妈要?动手术,钱还没有凑够。叔叔呢,做生意的,手里还有点钱,需要?多少,叔叔帮你出。”
他贴得太近,腰间的肥肉几乎要?流淌到她身上,一股发馊般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