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曲瑶的舅舅曲立阳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问她今年回不回那边过年,曲瑶借口说在奶奶这边,曲立阳叹了声气,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曲瑶居住的出租房不太好,起初她没有察觉,住了几天之后她发现,房子不仅隔音差,左邻右舍居民素质还非常低。
走在公共走廊区域,经常能看到堆积成山的垃圾,一股馊味充斥在过道上,气味叫人难忍。
有好几次,曲瑶走进电梯都能闻到一股尿骚味,每当电梯门关闭,狭小空间内那股尿骚味愈加明显,几次下来,曲瑶宁愿走楼梯也不愿意坐电梯了。
当然,楼梯间也到处是烟头和零食包装袋。
一日,曲瑶拎一袋垃圾出门,她习惯性走楼梯,却在楼梯转角遇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男人坐在台阶上吸烟,头发半黄半绿,面容消瘦,贼眉鼠眼。
曲瑶看到那人,心里不由一惊,她从那人眼睛里看到了不怀好意。
他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她,也不说话,静静等着曲瑶经过,他手里夹一根劣质香烟,久久没有动作。
曲瑶戒备心拉满,警惕地用垃圾袋阻隔在两人之间,而后快速走下台阶。
下了几个台阶后,那人在她身后轻笑,用沙哑难听的嗓音说:“你好漂亮啊。”
曲瑶没有回头,脚步不停。
临近过年,整个江海市张灯结彩,路边到处挂满红灯笼,很有年味儿。
曲瑶上午去了一趟书店,下午在一家咖啡店里看书,傍晚则是去了超市,买一些饺子和汤圆回出租房。
她习惯一个人过年,这几年都是如此,所以她没有感觉到有多寂寞。
关于楼梯遇到的小插曲,她没有太过在意,却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她不再一个人走楼梯,而是选择散发着尿骚味的电梯。
然而过了几天,她很快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她每次出门回来,都感觉房间里的东西被人动过,她原先放在床头的水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厨台之上,衣柜里叠放整齐的内衣裤,有被翻动的痕迹。
曲瑶去看房门,却没有被撬锁的痕迹,或许是错觉,她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曲瑶没有出门,而是待在房间里上网,用耳机听流行乐。
每次音乐自动切换,她都会小小期待一下,期待是那个人的歌,如果不是,她会继续听下去,然后做着自己的事。
如果是他的歌,她就会发呆,脑子不受控地想起他。
她想起他的脸,想起他男性特征显明的身体,想起那日他在长满爬山虎的旧楼后面,那沉重的令人羞臊又惹人想狠狠爱他的喘息。
可不管怎么想,最后总会想到他们最后一面在车里,他那满含讥讽与凶狠的眼神。
孙晔和他怎么会一样。
孙晔很好,可在她心里分量极轻。
他有千般不好,总归和别人不一样,可具体有什么不一样,曲瑶又说不明白。
此时,耳边播放着他的音乐。
曲瑶靠坐在电脑前发呆,思绪游离。
门有响动,曲瑶听不到。
那声音很细碎,如同鬼魅一般,在寂静午后可疑得让人毛骨悚然。
恰巧,一支笔落了地。
她弯腰去捡,眼睛在门上匆匆一瞥,便看到门把手扭动的画面。
看到着一幕,她心脏骤缩,头皮一阵发麻。
第34章 他的营救
把手轻轻转动,门“咔”一声开了。
跑过去顶门已经来不及,而且很有可能和歹徒产生正面冲突,曲瑶脑子快速运作,额头冒出一股热汗。
“老公,你......你到哪儿了?”
曲瑶仍戴着耳机,刻意微微侧身,让身后的人误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