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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拿N+2。

陈方旬想了想自己的每个月工资和工龄,N+2都能拿个几十万。

他们在谈话过程中逐渐走出会议厅,将谈话地点换到了露台。宁善渊沉默地注视陈方旬,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辞职这件事,哪里是陈方旬掌控不了的。

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宁善渊与陈方旬共事三年,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陈方旬在工作上强大的掌控力,交给他的项目安排从来不会出现错误,有员工犯下纰漏,他也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换上备用计划。

这样一个人,宁善渊并不觉得他会将辞职这件事的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

他只是不想而已。

宁善渊想通关节后,有些黯然,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他不吭声,陈方旬也没有开口的必要。

本质只是由一份纸质合同文件联系的雇佣关系而已,陈方旬提供工作能力,宁善渊提供工资,更进一步的关系并不会在他们之间建立。

陈方旬还有点头痛,对看表情猜心思的工作一点也不感兴趣。

“你昨晚和傅长阙在一起吗?”宁善渊沉默片刻,又道。

陈方旬总觉得他这个问话语气很熟悉,回答他:“昨晚和傅总有应酬。”

宁善渊默了默,最后才从喉间挤出一句话:“他……人不太好,你和他保持距离。”

陈方旬:“?”

宁家家教严,背后说人闲话是严令禁止的事,陈方旬诡异地看着支支吾吾憋出一句提醒的宁善渊,没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

晴天,天气很好,没下雨,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没有扭曲怪叫的植物,会议厅内能听见交流的模糊内容。

只是头晕没有眼花,他现在是清醒的,没有醉酒。

宁善渊今天吃错药了?

不过他深知不能在一名老板面前提另一位老板的坏话,但也不能真傻乎乎地答应,隔墙有耳,说不准就传到傅长阙耳朵里。

他辞职的信件只有何思言和姜总知道,还不是发送成功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给他发消息了,甚至还有猎头来挖他。

“只是工作需要而已,多谢宁总关心。”陈方旬礼貌回复,笑容刻板又疏离。

谢逐青最近出差不提,这段时间他的雇主有一个算一个,对他辞职这件事都表示了高度的重视,大多态度都有点莫名其妙,陈方旬实在不能理解他们忧虑紧张的地方在何处。

又不是不给工作交接的时间,他工作九年除了刚毕业那会儿,就没有出过差错,这群人的紧张和疑问仿佛是在质疑他对工作的严谨负责态度,让他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不快感。

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恋爱不上班,提出来的要求和方案比五彩斑斓的黑还要刁钻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工作能力?

陈助理嘴角挂着笑,眼底冷冰冰。

宁善渊背后说完傅长阙的闲话,心底却格外别扭。多年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这么做,但听见陈方旬的应答,他又觉得这种话只不过是普通的提醒而已。

甚至能算做事实陈述。

他暗自打量着陈方旬,直觉却在暗示他,陈方旬生气了。

因为那句傅长阙的坏话生气了吗?

宁善渊沉默地抓紧了手机,一时间惯常理智的大脑却被情绪所掌控,在他的幻想间,他甚至生出取消与傅长阙合作的念头。

陈方旬身姿挺拔站在宁善渊面前,就见这位宁总冰冷的脸色风云变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还能看出几分痛恨。

这是在脑子里演苦情剧吗?

交流会即将结束,他看了时间,准备进行下一个行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