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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沉闷:“我好想离开……”

像一株枯死的花。

宋清有时的行为和言语习惯总会让人生出他比傅长阙要大几岁的错觉,但他今年和楼万霄差不了多少岁。

陈方旬垂眸看着他,在心里头无声叹了口气。

然而傅长阙仿佛根本接受不了宋清的发言,硬是朝他的方向抬手:“宋清,你是什么意思?!”

“啪!”响亮的巴掌声把傅长阙打蒙了,连陈方旬和宋清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们两个。

齐元霜收回打在傅长阙胳膊上的手,疑惑道:“看我干嘛,我没打脸很温柔了。”

傅长阙低声怒道:“齐元霜,你这个疯子,我和宋清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齐元霜心说我也懒得管你。要不是陈方旬那个有问题必须要处理的强迫思维,他连傅长阙这张狗脸都懒得看见。

陈方旬思虑过多睡眠时间少,累成那样还要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看着都心烦。

“闭嘴。”齐医生拿着绷带,笑得很和善,“你要是再给我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嘴巴不打麻药缝起来,你知道我有这个技术的。”

陈方旬站在沙发后,平静看了眼傅长阙,示意这位大老板不要撩拨老虎胡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清楚感觉到齐元霜的心情不大美妙,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低气压。

然而傅长阙选择性眼瞎,他今晚所有的怒火都被迫压在心底,一丝一毫都没发泄出去,无数混乱的念头情感侵蚀他的内心,宋清又屡次拒绝他,方才看见的场景重新在他脑海中出现,最后敏感的神经在齐元霜的威胁下彻底爆发。

他死死盯着齐元霜的脸,甩开齐元霜手上的绷带,压低声怒吼道:“齐元霜,你以前可不会管那么多,怎么,你喜欢陈方旬?!”

这句话像是惊雷落下,在齐元霜的耳边彻底炸开,震耳欲聋。

会客厅内只余一片死寂。

陈方旬猛地回神,微微蹙起了眉头,看起来神智尚清,实际上人已经走神好一会儿了。

在他看来傅长阙这种猜测属于典型的无稽之谈,自己是个性缘脑,所以也强行将人的关系理解为狭隘单一的性缘关系,却忽略了还有不同关系组建的可能。

“傅总,我想您是……”昏了头了。

“喜欢啊。”齐元霜换了个坐姿,右大腿压在屈起的左小腿上,视线坦荡。

傅长阙看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整张脸上都写着“你居然敢说出来”一行字。

他和何思言楼万霄那群人都有往来。他们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人敢真对陈方旬表露半点情感。

他们都清楚陈方旬对这些事的迟钝与知晓后的难以容忍。

沈敬玄当年刚想尝试和陈方旬拉近关系,没过多久就被他踢出了社交范围。

没有人想冒那个险。

现在齐元霜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陈方旬下意识讶异地望向齐元霜,显然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个答案。

他那能一次性思考二十件事的脑袋忽然转不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