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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大半夜赶到某个竹马家里,给他们强制爱/替身/带球跑/白月光的对象看病包扎,然后坐在一边看这群人的爱恨情仇。

一开始还有点生疏,习惯后每天往白大褂里揣点吃的,到点就开始嗑瓜子。

就是后来嗑瓜子可上火不大好。

每个人的剧本都似曾相识,类似的事情一年能看十几次的程度。

“因为他们的工作都是我在做。”陈方旬面无表情道。

那群人能玩爱恨纠葛是因为有任劳任怨的陈助理在背后负重前行。

他身上背的工作比愚公移的那座山还要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工资也是同等水平。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后叹出,电脑上年会现场已经正式开始,齐元霜不打扰他开会,找了个摄像头照不到他的地方坐着打游戏去了。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陈方旬一个晚上,念同一份发言稿不下十次,念到后陈方旬甚至已经简化会背了。

发言内容大同小异,发言祝福毫无新意。

陈方旬镜头下的微笑还能保持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变化的模样,包括念出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也是如此,声音情绪压根没有一点变化。

年会全部结束的时候,他格外疲倦地靠在办公椅上,像个电量耗空的机器人。

齐元霜每次都会因为他超出常人水平的工作能力感到震惊。

陈方旬关掉电脑,揉了揉眉心,声音都有些沙哑:“终于结束了。”

齐元霜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朝他伸出手:“需要机器维修吗?”

“什么维修?”陈方旬疑惑问道。

齐元霜站在他的身后,捧着他的脸,轻轻揉按他的额角,给他进行按摩放松,就像是在维修机器人那样。

陈方旬长舒一口气,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

嗓子的不适感得到充分缓解,陈方旬枕着办公椅上的靠枕,脸颊贴住了齐元霜的掌心,像是贪恋那点温度似的,抬手圈住了他的手腕。

齐元霜只当他有话要说,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料到掌心和陈方旬面颊贴得更紧了。

他轻笑一声:“还说我呢,你不也这样?”

陈方旬闭着眼回答他:“什么样?”

他时常有些小动作会戳到齐元霜的心,那种隐晦并不直白的依赖带着一丝笨拙的可爱。

齐元霜没回答他,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下颌,就像在摸一只猫。

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并拢取走他鼻梁上的眼睛,低下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快过年了,要留下来吗?”陈方旬松开他的手,缓缓睁开眼。

齐元霜低下头注视他的眼睛:“我可能要先回一趟齐家,把我爸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回来和你过年。”

宁家出了宁老太爷寿宴的事后,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天离开后,他没有和季俞琴打过一通电话。过了三天认为两人都冷静后他试着回拨,这才发现他已经被季俞琴拉黑了。

过年能去的地方都没有。

齐元霜无意和陈方旬说这个,转移话题问道:“说到过年,你是不是准备年后辞职来着的?”

陈方旬揉揉眉心:“手续全部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系统提交申请就行。”

年终奖发完再加上宁善渊给他的补偿金,本来他估计至少还有一年才能还完房贷,没想到今年竟然能还干净,简直就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