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赤果果地在盯着她的脸。
“是谁!”她捏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好几次努力睁眼,虽然雾蒙蒙的,但并没看到人影。
“你到底是谁。”她厉声道:“我已经报警,而且电梯里有监控,你最好清楚犯法的后果,别为了一时之快毁了自己一辈子。”
看不见的未知太过惊恐,尤其是她话刚落,电梯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朝下坠落一点后停止不动了。
整个电梯里也在瞬间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电梯怎么在这时候出了事故?
江月雯在电梯坠落时差点没跌倒,是对方扶住了她的腰身。
但她马上推开对方,将自己缩在靠近电梯的角落里,举着手里的防狼喷雾,“你别过来。”
没人回应她,黑暗的密闭空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没有别的声音。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江月雯有些喘不过气。
空气好像不再流动,她需要大口呼吸才能让自己吸收氧气。
她内心底其实清楚,电梯里不会是密闭,不可能没有空气流通,但身体不听大脑指令,依旧出现缺氧的反应。
她紧闭着眼,唇微微张开喘气,眼泪肆意流着。
这副模样就像一副画。
藤蔓沿着她的四周攀爬,小心翼翼地靠近。
它想起曾经有一天,一个书生经过它身边时坐下歇脚,打开背篓里的书翻看。
那些书里是一幅幅女子果着身体的画。其中有一副就像江月雯这样子,闭着眼朱唇张开,泪流满面一脸痛苦。
它伸出细细的一个芽,接住她滑落的一滴泪在叶子上。
好咸好涩也好苦。
它于是确定了,她现在非常痛苦。
女人痛苦的时候需要男人。
它记得那些画的后面,就有男人出现。
得益于它过目不忘的记忆,它对画上的动作记得非常清楚。
它知道怎么能让她快乐。
江月雯忍着不适去摸包里的手机,想要求救。
但她的手机在包打开时就被一根细细的绿芽卷到空中摄像头的前面。
偏偏江月雯因为闭着眼没能看到,当然就算睁开眼,在这样的黑暗中她也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手腕突然被绳子缠了住。
“放开我!”
江月雯拿着防狼喷雾的手在同一时刻被缠住,就像举手投降般被高高拽起在空中。
她心头震惊,对方是怎么用这么快的速度把她的手腕套住的?
而且对方能把她双手用绳子吊高,一定也要比她至少高一个头。
可她已经是一米七的身高了,对方至少一米九?
她之前在电梯里瞧过,一个人影子也没发现,对方这么高,怎么避开她的?
“你放开我。”江月雯知道自己的防狼喷雾如果无法派上用场,就算双手的束缚被解开,也不可能打过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
虽然心头寒意直冒,但她声音在极力镇定,“你最好不要乱来,这种地方想跑几乎不可能,就算我看不见你,就算你能顺利离开电梯,但小区里那么多监控,总能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