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手,于万解开安全带捡起落在脚边的笔电,收拾好打开车门:“我在这下车。”
裴丛隶:“前面还有一段路。”
于万:“很近了,我走回去。”
装便当盒的手提袋放在了后排座椅上,于万打开车门拎在手里,迈步往路边走。
车前盖上的橘猫跳下车,一跑一颠地跟上于万,高高竖起尾巴,绕着她两条腿来回钻。
裴丛隶见她蹲下来摸了摸橘猫的脑袋,走进路边一家便利店。
他就近找了个停车位。
便利店里,于万在宠物用品区停下脚步,从货架上了款猫咪主食罐看配料表。
她看猫用罐头和看自己的口粮一样认真,从配料表到营养成分都看得仔仔细细,看到第三款时,有人走到她旁边,默默握住她手上拎东西的提手。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于万侧头,见到是裴丛隶。
“我拿。”
他右手从于万手上接过她的手提包和手提袋,左手拿了个购物筐,“买哪个?”
于万选了三文鱼磷虾口味罐头,往购物筐里放了十罐,再往前走两步到干粮区,拿了两包小袋烘焙粮。
两人结完账出店门,蹲在墙角的橘猫继续跟上于万。 ▃
一起跟着的还有裴丛隶。
于万:“就剩几百米路,我还能丢了不成?”
裴丛隶:“你手不方便。”
于万:“你怎么知道我手不方便?”
裴丛隶:“……”
“我……”私自调查的裴丛隶没有底气,低声说:“我去了医院找你,我听到有人说你因为我失去了名额,还有手……”
“不是的。”于万打断他:“流言可以是听风就是雨的夸大,也能是空穴来风的胡扯,没有你,也会有编造的另一个人出现。”
流言的目标是她,裴丛隶不过恰好是绕进来的“角色”而已。
于万把不同的事情分得很开,一如她反感林灿曾经让人来医院找自己说和,她也不会让裴丛隶来医院做没必要的证明。
在她看来,要做的事是一条线,工作是一条线,裴丛隶肚子里的蛋是一条线,每一条线都是分开的,不互相掺和才能条理清晰。
而且,她本来也要顺水推舟推掉名额。
“参会名额也好,我的手也好,都和你没关系。”
夜色下,裴丛隶眸色深深,并肩而行时,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擦过于万的手背。
凉滑的感觉一触即分。
裴丛隶蜷了蜷手指,喃喃低语:“你的事,和我有关系。”
往前走的途中,陆续有野猫从哪个墙根或草丛里冒出来,围在旁边娇声娇气地喵喵叫,于万带着他穿过一片绿化区,找到一排流浪猫屋。
此起彼伏的猫叫模糊了裴丛隶的低语,于万只隐约听清后三个字,“你说什么有关系?”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于万也没在意,蹲下`身挨个揉摸蹭过来的猫,从猫屋旁找出几个喂食的餐盘。
裴丛隶挨着她蹲下,很有眼力见地去开罐头。
他在于万的指挥下倒出湿粮和干粮,猫猫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