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经历过,他为什么要紧张?
于万不确定他和别人做没做过,但就从她已知的两次易感期,上上次和本体的它,上次和人形的她,在裴丛隶眼中这就算两个对象了吧?
这种事动作流程都大差不差,换了谁能差到哪去?他易感期分明很主动,怎么清醒时又要装出这副清纯羞涩的扭捏样?这算是他特别的情趣癖好?
于万本来不着急,想着如往常一样各做各的,等到了睡觉点大家躺在一处,搂一搂抱一抱,说些情话哄一哄,接下来自然水到渠成,这才显得自己情真意切而不是见色起意。
而裴丛隶显然已经开始进入情绪了。
瞅瞅这面红耳赤的模样,真像个洞房花烛等待揭盖头的新娘子,把又期待又紧张的状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于万也被带动得入了戏。
她坐起身,头垫在他肩膀上,手一点点地环抱过去,意有所指地问:“晚上不走了吗?”
“嗯,不,不走。”
裴丛隶不敢看她,炽热的红色从脸颊一直烧到耳侧,他猜,其他地方应该也是红的,因为他如同掉进了沸水中,浑身滚烫,喉咙发堵。
于万低下头轻轻咬他的腺体,也不咬破,而是用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犹如舔食一颗酸涩的梅子。
苦梅味的信息素瞬间爆开。
裴丛隶被无法言喻的感觉侵袭,腺体比有上万只虫蚁啃噬还要让他头皮发麻,一口气险些没吸进去,大脑缺氧到恍惚了。
“于……于万……”
世上有太多的事无法预料,比如相遇,分化,寻找,再相遇。
恍恍惚惚的,现在的人好像和九年前做人工呼吸的人重叠到了一起,可又很不一样。
这次,他留得住,他知道了她的名字。
他仰起头,低哑的烟嗓一遍遍地叫:“于万……于……于万……”
两个字也叫得结结巴巴,破碎得不成样子。
“长官,我们都是Alpha,可以让让我吗?”
于万用中指和食指夹着扣子慢慢撵磨,听裴丛隶嗓子里断断续续挤出她的名字。
“好。”
他脸上的红已经染上了眼底,嗓音哑得像吞了一块热炭,传进耳朵里撩得心痒痒。
于万见他比预想中还要配合,十分愉悦地亲了亲他的喉结以示奖赏,亲完后唇顺势往下,解开他领口碍事的衣扣。
酥酥|麻麻的气息持续蔓延,裴丛隶濒死似地喘了一口气。
屏幕里的电影还在继续播放,人类和变异海豚展开激烈地厮杀,鲜血、尖叫、连续发射的炮火和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声波混合在一起,刺目的光线投在两人身上。
纷杂多变的色彩。
是血腥而作呕,又斑斓而热烈。
恍恍惚惚不断变化,裴丛隶分不清楚。
他是上将,是Alpha ,然而在于万面前却是个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结巴,用肮脏的身体骗取她的亲近,甚至贪得无厌地想圈住、禁锢、独占……
冰冷的手心让他打了个颤栗,他拢着于万的腰,手指颤颤发抖。
于万扯下他的领带蒙在他的眼前,极尽温柔地亲吻他的手心,握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你是S 级的Alpha,万一我弄疼了……”
她蹭了蹭他挺拔的鼻尖,“长官,你不要动好不好?”
裴丛隶被领带遮住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喉结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