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舰里让他神经更加敏[gǎn] ,一面警醒,一面失神,整个人快要被拆成两半,又被痛楚和愉快两只手牢牢拼合,最后仰面倒在座椅上张开嘴喘熄着。
于万搂着他,两个手长腿长的人挤在同一个座椅内,宽松舒适的座椅变得格外逼仄。
她手指摩挲着裴丛隶的唇,“想叫就叫出来,不用忍,会咬破的。”
裴丛隶脸红心跳地把她的手指勾入口中,仔细把上面残留的味道舔食干净。
于万享受似的眯起眼,分开手指让他舔得更彻底,“早上什么都没吃,饿了吧?”
“没有。”裴丛隶含住她的指尖,眸色深重:“吃了橘子,你剥的。”
“橘子又不能当饭吃。”
于万从上到下衣着整齐,头发丝都没怎么乱,随便拢了拢去餐饮区拿些食物。
裴丛隶不饿,她的蛋肯定会饿。
餐饮区里的正餐已经更换成午餐,她选了一份牛肉套餐,拿了温牛奶和混装水果,回到座位看裴丛隶全部吃进去,吃完后把头贴到他的腹部去听蛋的声音。
裴丛隶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恨不得时间停下永远这样才好。
“星舰还有两小时降落,到了地方,我们又要分开了吧。”
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缠绵的余韵还未消退,胸口上密密麻麻的是她留下的“标记”,凹凸不平的齿痕让刚才的耳鬓厮磨历历在目,这时候一句分开犹如锥心刺骨的剑刃。
贪恋,心疼、担忧,各种纠结被无限放大,裴丛隶一时间百转千回,想叮嘱她注意保暖和安全,话到嘴边又迟迟说不出口。
才听她说完会吃醋,胸`前的“标记”还在发痛发痒,若不过两小时又要分开,裴丛隶舍不得。
得而复失最要命,再冷硬的心肺都要疼得百孔千疮,更何况,于万是他迟了九年才终于能靠近的人。
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九年。
“我出发得提前了,我那位朋友的满月酒后天才办。”于万亲吻他有些微隆的肚子,“我本来计划明天出去逛一圈,可刚才看天气预报,那里下雪了。 ”
“会很冷。”于万眼睛里有点失望。
裴丛隶愣了一下,唇欲语还休地不断轻抿,终于把分开的叮嘱变成了一句:“和我走。”
他再谨慎一些,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两天的安全总归是能保障的。
于是,在两个小时后,星舰落地,于万找到自己托运的行李,在秦屿和白副官疑惑的眼神中和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这里比中心区更加寒冷。
雪花纷纷飘落,屋檐上和公路旁是厚厚一层积雪。
雪地路滑,车子开得慢了些,再加上正赶上晚高峰的拥堵时段,晃晃悠悠的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落脚的地方。
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院门旁的门牌上用蓝色油漆写着: N003星区华弗路88号。
院内的雪还未清理,几人踩着纯白的雪面向内前行,于万走在末尾,仔细听雪被踩碾时发出松软的窣窣声。
她蹲下捧了一把雪,在手心团成个小小的雪球,刚扬手想往外抛,看到前方是三人的背影,手又垂下了。
雪球坠落陷入积雪里,她恍然想到了物是人非这个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