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五条悟眨了眨眼,动作和被记忆冲击的大脑一样迟滞。
这和藤原根本没有关系。
就在楼下淋雨的五条悟根本没走,在通感到心脏的绞痛时就骤然弯腰,好像连着指尖也酸痛颤抖了起来。不过瞬间,他面上都是温热的雨水。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发生的伤痛的记忆。五条悟闭眼,脑海里还是那些熟悉之人的尸体、满眼血腥、还有他自己的......
和他无关。和藤原更是无关。
不该由她——
尽管大脑还被记忆中那见证许多人死亡、又濒死的愤恨与绝望冲击着,但是理智还是如残木破水。
只是一瞬闪念,五条悟瞬间又翻回二楼,卷着一身风雨迅速跳窗进屋。他好像想要在裂痕还未发酵之前赶紧拢好。
然而他晚了。
屋里已经没人了。
只有大脑残留着通感而来的剧痛。
藤原同步过了全部的记忆。
————
藤原泉消失了。
在她原本应该受过嘉奖,然后慢慢筹备高专开学事物的时候。
一直到高专开学,伏黑惠等新一届的少年少女入学,高专也没出现藤原泉的身影。
只有某天七海又拿着课件准备帮自己的不靠谱学长们代课的时候,从课件里落出了一张有着少女笔迹的请假条。
隐隐知道少女和不靠谱学长里最不靠谱的那位起了矛盾的七海:......
为什么会有社畜绝交出走还要记得交请假条啊!!
社畜.负责后勤绩效统计.七海,莫名有了种可以通感的可悲心理。
不过这张假条很快就被自己那个学长拿走了。也不知道五条悟怎么知道的,同样不怎么出现在高专的白发青年风风火火地跑进他办公室,拿到假条后在原地看了许久,反应过来就又风风火火地马上走了。
正举着教案打算问自己什么时候代课结束的七海:......
算了。如果少女能够早点回来也好。
但是——
七海眉微微拧紧了些。
少女的假条上没有写归期。
————
夏油杰几乎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就知道藤原泉离开了高专。
在和藤原泉那样交流过后,实际上心理的负担已经轻了很多,他上次说的话不完全是为了博得藤原泉好感才说的,他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直到那天在藤原宿舍睡去才难得做了个好梦,而那天晨会后和藤原分别后,当晚也是一夜无梦的好眠。
而清晨刚刚醒来,习惯性地拉开窗户时,窗缝里就飘进了一张纸条。
熟悉的清逸草笔,简短一句。
【稍微、再等等。】
再等什么?
夏油杰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等到了高专就知道了五条悟和藤原那天的对峙。
“......什么羂索?”他这样去问时,自己的好友却别开了眼不肯回他。
于是夏油杰便差不多猜到了这和他有关,于是他笑了下。
“是我死后发生的事?”
五条悟一吸气,“啧”了声,然后猛地一锤对面青年胸口。“你不......哪有后面那么多事。”
夏油杰闻言便笑了笑,把五条悟的手拍下。“悟,你说错了。那不是我们身上发生的事。”
五条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