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调查的是羂索嘛。”少女似乎觉得有点丢人,只是自己撇开头挠了挠脸。低着头承认。“还是有点难的。”
那为什么不找他呢。
五条悟觉得自己没有问出这个问题的必要。
因为她觉得,只有她付出才能维持这样的关系。
只有她主动求和,才不会关系破裂。
她对于珍惜的东西,就总觉得它们是易碎的、是死物一样的,要她走九十九步,在最后一步被背叛也会只是茫然叹息自己最后一步步幅计算错了。
她不承认自己的喜欢在意。
也觉得别人不会对她有——
她的正确太正确了。
她的理智太理智了。
她所想的,退一步,直接推进事情的发展,直接把他想要的送到他眼前,直接让一切安稳无恙地度过,的确是解决他们矛盾的最好办法。
但是她呢。
伤心看不见就不是伤心了,疼痛感知不到了就不是疼痛了。
她剜着自己的肉,也没察觉到自己快只剩骨头了,还会尽力往前奔跑,最后无所谓地在一个清晨跑到他的窗台,笑着说,你要的我都带来了哦。
我们可以和好了吧。
为什么要和好。为什么是这样的和好。
做错了事的是她吗?
为什么她要一直贯彻着、不顾自己的正确。
“是因为感知不到疼痛所以无所谓伤口吗?笨蛋小姐。”
青年的手指按上那已经血液干涸的伤口,指甲微微刺入时有些疼痛。
藤原泉就一僵,好像脊骨连着往上就一下僵硬了。
她现在才同步过五条悟的心声,有些迟钝地发现,对方好像没她所想的开心。
“......我,做错了什么吗?”
少女迟疑了会,声音拖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又有些不明显的恐慌着落下。
“是的。”
五条悟收回手,把双手放到少女肩膀上,然后把低着脑袋都少女掰过来面对他。
“你知道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吗?”
“......”
“什么。”
五条悟抬起垂着脑袋的少女,在她眼里看到自己坚定的模样。
“揍我。”
“现在、”
“立刻、”
“马上、”
————
次日。
高专所有人看着脸上明显挂彩的白发青年都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白发青年脸上五颜六色又笑得如沐春风的样子更是让人有点无语凝噎的沉默。
“嘿,你说,五条老师不是有无下限吗?究竟谁能伤到他?”
同样禅院家出身的禅院真希和伏黑惠关系要稍微熟一些,此时露天竞技场上只有她在陪伏黑惠练体术,见到笑容满面和他们打过招呼的白发青年,禅院真希不由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少年。“感觉不对劲。不像是敌人打的。”
伏黑惠对此并不太关心,只是又缠了缠手上的绷带。
而旁边的禅院真希沉吟了会,在手上长枪转了圈,像突然灵关一闪。
“我猜,伤到五条老师的一定是女孩子。”
伏黑惠这才抬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