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呢?你空手来的啊?”
许知礼无语:“大哥,哪儿有人一上来就要礼物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寒暄?”
“跟你还客气什么,”韩封不依不饶的,甚至还要伸出手摸许知礼身上的口袋,却见许知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身后。
在韩封手摸上许知礼口袋的那一刻,许知礼掀了掀唇,低声道:“你完蛋了。”
“什——”
下一秒,后脑勺被重重一击,韩封刚想要发作,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自己老爹的脸。
他立刻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地不说话了,伸出来的手也默默地放了下去。
韩迟先是板着脸训了韩封一顿,然后又迅速变脸,笑眯眯地看向许知礼:“阿礼来啦,快进去吧,别理这混小子——诶,这位是?”
老商人的目光在沈淞易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并不像刚才那样慈祥和蔼。
许知礼赶紧介绍:“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三个都是一个高中的。”
沈淞易浅浅笑着,向韩迟点头致意:“韩伯父您好,我是沈淞易。”
“沈淞易?”
韩迟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似地抬起头,笑道:“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每次都是全班第一,还经常在家长会上发言,真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啊。”
“您过奖了。”
又寒暄了几句,许知礼和沈淞易被迎进去,客舱里的大厅已经来了很多人,有许多熟悉的面孔,许知礼大致扫了一圈,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似乎都被叫来了,觥筹交错间,只能看见重叠的衣影。
认识许知礼的人很多,都热情地走上来打招呼,许知礼一一回应着,等到空出神来时,身旁已经不见沈淞易的踪影。
他一向不喜欢热闹,许是人多,他去安静的地方待着了吧。
想到这,许知礼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只想跟沈淞易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也没关系。
就在他打算去外面的露天甲板上找人时,苏青那几个吃饱了没事做的人就凑了上来,跟着他的目光四处看了看:“你找什么呢?”
“人。”许知礼不耐道。
苏青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听韩封说你带了你家那位祖宗过来,不会这么快人就跑丢了吧?”
有人跟着凑热闹:“就是啊,我们还没见过你那位捧在心尖的宝贝呢,让我们看看呗。”
许知礼脸色臭得要死,直接没理,径直走出客舱,到外面找人去了。
结果找了半天,几乎快把半个游艇翻遍了,许知礼也没找着人。
许知礼低头看了看手机里并未被回复的聊天界面,有点烦躁地揉了下自己的头发。
不在甲板上,也不在客舱里他转身调了个弯,走进客房区。
这里是晚上住宿的地方,许知礼和沈淞易被安排在了五层。此时宴会正刚开始,里面还没什么人,走廊中蜿蜒向前的深红色地毯几乎望不到头。
许知礼乘着电梯上了五楼,这层大多是跟韩封关系好的哥们或是交好世家的小辈,许是韩迟想着让韩封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韩封就跟哪位世家小姐对上眼了呢?
五楼静悄悄的,许知礼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先在自己房间转悠了一圈,又敲了敲隔壁沈淞易的门,发现都没人后,丧气地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经过紧急通道口时,许知礼忽然听到虚掩的铁门后,似乎有交谈的声音。
应该是知道这里没人,两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许知礼听着还有点耳熟。
但许知礼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只停顿了一瞬,就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宋砚珩那小子——”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过来,“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