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关起来。
想让他只属于我。想他爱我。
宋砚珩低垂下眼,强忍住心头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隐藏起漆黑长睫下的阴翳与渴望。
睡梦中,许知礼似乎感觉到有冰凉的物体在自己的脸上滑动,像羽毛,轻柔地抚过他的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他觉得痒,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想把痒意驱赶走。
果然,羽毛很快飘走了,冰凉的触感也从他的脸上消失。
几分钟后,隐约间,许知礼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动静很小,他听不分明,翻了个身,又很快睡了过去。———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许知礼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时,余光中看到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
手机里显示有宋砚珩的消息,是早上八点种发来的:【我先走了,多谢你昨晚的款待】
后面还配上了一个小猫感动的表情包。
许知礼顺手回了个摆手的小鳄鱼过去。
快速洗漱完,许知礼刚打开房门,就在隔壁看见了提着几个塑料打包盒的沈淞易。
他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
沈淞易当然没搭理他,只把手上的袋子一股脑递给许知礼,声音很冷:“你今天起得太晚了,错过了早餐时间,这是韩封托我给你带上来的。”
想起昨天沈淞易刚因为韩封跟自己生了气,许知礼连忙打着哈哈,攀上他的手臂:“你还专门帮我送上来,就知道我家宝贝最好了!对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沈淞易向来不爱吃早餐,忙起来更是连午饭都经常忘记,不规律的饮食导致他的胃小毛病不断,因为胃疼进医院都不下三次。
以前许知礼总爱念叨他,知道沈淞易肯定懒得听自己说话,就早早地六点起来去那家馄饨店排队,再给沈淞易送到家门口。
直到那天沈淞易当着他的面倒掉他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的馄饨,并板着脸冷声让他不要再烦自己后,许知礼才停了这项工作。
果然,沈淞易摇了摇头,无情拒绝:“我不喜欢吃早餐,你自己吃吧。”
许知礼哪会随着他去,直接半拉半拽地将人带进了房内:“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你就帮我吃一点嘛。”
韩封像是养猪似的,给他带了两碗清汤面不说,还有一碗牛肉馄饨、五只灌汤包、五只流心奶黄包,和若干切片吐司以及牛奶。
许知礼把吐司上抹了花生果酱,又把牛奶瓶盖拧开,笑眯眯地哄他:“好啦,别再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了,你不高兴,我以后注意尺度就好了,不会随便跟人肢体接触的。”
沈淞易接过面包,依旧没回他。
安静地吃完早餐,许知礼在外面打理皱巴的外套,沈淞易则进了洗手间践行他标准的七步洗手法,只为了除掉手上的花生酱味。
正悉心熨平衣角上最后一个褶皱时,洗手间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紧接着出现的是沈淞易急切的脸。
他手里紧握着一只黑色的纯色手链,皮质的触感,吊着两串短小的银色挂饰,看起来简单又普通。
手链被他放在掌心,像是捧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
沈淞易垂着眼,脸上的表情是许知礼从没见过的紧张和不安,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这个是哪儿来的?”
许知礼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仔细打量了几眼,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男人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银色链条。
——应该是宋砚珩落在这里的。
他解释道:“应该是昨天那个朋友的,洗漱时把它摘下来,走时忘记带走了吧。”
沈淞易呼吸一滞。
许知礼关切地看着沈淞易,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