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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礼顿了下,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沈淞易桌下的手紧握成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顾全了点许知礼的面子,模棱两可地回应:“有点不习惯叫昵称。”

“是吗,”宋砚珩眼角眉梢都染了点笑意,像是勾人心魄的狐狸,“为什么会不习惯呢?”

他撑着下巴,直视对面茫然的许知礼,声音又低又轻,像是暧昧的私语:“阿礼。”

“明明这么好听。”

许知礼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看着沈淞易忽然转变的脸色,实在搞不懂他干嘛要突然整这一出,就像是情敌见面的挑衅似的。

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高中好友,宋砚珩对沈淞易的敌意明显得都快要溢出来了,许知礼严重怀疑沈淞易话的真实性。

沈淞易同样不太明白,他们之前的关系虽说算不上亲密,但总归算是聊得来的朋友,在宋砚珩去英国的那几年,自己还给他寄过几封信,偶尔还会收到宋砚珩的节日祝福——但沈淞易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群发的。

如今却莫名态度冷淡,话语带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宋砚珩似乎对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排斥。

本以为会生气的沈淞易却只是沉默了几秒,很快将这个话题揭过:“你从英国回来以后,在哪里工作?有继续画画吗?”

宋砚珩对他故作熟稔的疑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挂着一副温和礼貌的笑脸:“就按着我父亲的安排进公司了,没什么特别的。”

“画画呢,不继续了吗?”沈淞易似乎格外重视这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甚至没顾得上宋砚珩逐渐变冷的脸色。

宋砚珩冷淡地扫他一眼,语气变重:“一个爱好而已,没时间自然就放弃了。”

气氛很快再次冷下来。

幸好菜很及时地上来,许知礼恨不得把头都埋在碗里,偶尔应和一两句宋砚珩抛来的问题,剩余时间都在埋头苦干。

期间餐厅还送了杯饮料,许知礼大口喝完之后才发现那是杯含酒精的,并且度数不低,他喝完之后没多久就感觉脑袋发晕。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听见宋砚珩站起身出去的声音,应该是去洗手间,没过多久,沈淞易也跟着出去了。

许知礼用手撑着脑袋,一边喝水缓解,一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等人。另一边。

宋砚珩站在镜子前,微倾了身子去洗手,晦暗的灯光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身后那个紧跟过来的男人。

他将食指上的银戒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瓷砖台上,冰凉的水落在手上,微微抚平了他心里翻涌的躁意。

“阿珩,”沈淞易小心翼翼地喊他,“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你好像不太愿意看见我的样子?”

宋砚珩转过身,刚才在包湳沨间里那副温良的样子彻底消失不见,他嗤笑一声,语气尖锐:“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叫我阿珩的地步吧?”

沈淞易被噎了一下,又不死心道:“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生气?”

“你当然不明白,”宋砚珩冷笑,“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六年前。

沈淞易向学生会提交了申请表,许知礼自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