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晚从三年前就跟着这位少爷干,一直到现在,都没听他说过一句“你看行吗”。
想到这,他语重心长地拍拍许知礼的肩膀,用肯定的目光看着他:“不然你跳槽到华登来吧,我们待遇可是很好的,而且感觉我们宋总很喜欢你。”
听到这两个字,许知礼呼吸一窒,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喜欢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那些爱和他唱反调的股东都被他弄走了,”江应晚丝毫没看出许知礼的奇怪,反而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夸张,“你天天和他大战八百回合,他还能这么温柔,如果不是想把你挖到我们公司来,就是准备暗杀你。”
“你懂吧,笑眯眯地捅你一刀,那家伙最擅长了。”
许知礼这才明白他说的“喜欢”只是老板对员工的那种喜欢,他松了口气,找了块方糖放进咖啡里,扁了扁嘴:“看不出来,反正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天天欺负人。”
江应晚刚想说“你也不差”,傻兮兮地笑着抬起头,就对上了不知何时站在茶水间门口的宋砚珩的眼。
男人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看见两个说他小话的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笑意盈盈地开口:“小江,前两天让你做的方案写好了吗?”
“”
无辜挡枪的江应晚看见他这副样子,自知要大祸临头,连连应声,没等宋砚珩再说话,眨眼间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诺大的茶水间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刚刚在会议室还剑拔弩张的男人已经非常自如地凑了过来,仿佛之前那位咄咄逼人的样子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咖啡:“最近总看到你喝咖啡,是精神不太好吗?”
许知礼哼哼一声,故意看他:“要是贵公司的事情能少一点,我就不用喝这么多了。”
宋砚珩自知理亏,接过他手里喝了一口的咖啡,换了杯龙井给他:“可以尝一点这个,效果和咖啡差不多的。”
许知礼没和他客气,拿起来喝了几口,没有茶叶的涩味,只有很清淡的香气,像雾一样笼罩在鼻间。
茶水间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许知礼和宋砚珩难得清闲,并肩站着,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天慢慢暗下来。
今年的春节来得很早,此时正值年底,长夷已经挂起了满街的彩灯,以及一片密密麻麻的灯笼,远远望去霓虹闪烁。
天色一黑,大楼和马路上的灯亮起,似乎已经烘托起过年的热闹氛围。
身边的男人出声问:“今年的春节打算怎么过?”
过年自然是和家人一起,许知礼随口道:“还是老样子呗,和爸妈还有我哥出去度假,不过今年还没定好去哪个地方。”
“你呢?”
“应该会在英国,”宋砚珩顿了顿,才答,“过一段时间,华登在英国的新酒店会举行剪彩仪式,我需要出席。”
许知礼听说过,这家酒店和之前的几家不太一样,是和那边的大使馆合作,还邀请了两边鼎鼎有名的几位建筑师一起设计,投入了比之前多至两倍的资金修建的。
所以在酒店修建初期,它就因为独特的设计风格和巨额资金投入而出名,甚至成了那边的一个打卡景观点。
现在准备在春节高峰期正式开业,几乎所有套房都被瞬间抢购一空。
许知礼在网上看见过酒店的图片,只能说不愧是建筑行业的顶尖专家合作设计,无论从构造还是外观来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也难怪宋砚珩会为此专门跑一趟。
可剪彩仪式只需要一天,如果宋砚珩乘当天的航班回来,完全赶得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