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说完,沉默片刻,他才沙哑应声:“知道了。”
剪彩仪式在第二天,两个人到达酒店时已经过了中午,尽管在飞机上吃了药,许知礼见他仍然不太舒服的样子。
看起来不太像是他口中所说的小感冒。
或许是为了方便,两人的房间挨在一起,其余工作人员则安排在了另一层。
刷完房卡后,许知礼握在扶手上,还是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身边有气无力的宋砚珩,明明比他高出快一个头,此刻却显得柔弱。
宋砚珩推开门,见他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撑起一个很淡的笑来:“怎么了?”
许知礼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之前在飞机上睡饱了,现在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许知礼却没了半点困意,翻来覆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还是打算下来画点图。
他画图纸一向专心,等放下笔,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许知礼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快要八点了。
他们安顿好后约莫一点钟左右,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七个小时,可手机微信里几十条消息,没有一条来自宋砚珩。
生病的人嗜睡很正常,可宋砚珩在飞机上被他监督着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又这么长时间毫无动静,实在不应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许知礼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
伴随着一次次的敲门声没有换来回应,那股不安感紧紧缠绕着许知礼。
就在他忍不住要喊人把门强行撬开时,一声很轻地声响从里面传来,下一秒,门被缓缓打开。
男人头发乱蓬蓬的,柔软的发丝不太规整地四散在额头上,身上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衬得他脸色愈加憔悴和柔弱。
许知礼一眼就瞧见他那张红得十分异常的脸颊,反射性地伸出手,宋砚珩并没有躲开,任由他摸上,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体温高得吓人。
尽管这样,他看见许知礼,第一反应是半垂下眼,打算去拿衣架上的大衣:“是饿了么?走吧,我们去”
许知礼皱着眉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都这样了还出去吃什么饭?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没等宋砚珩回答,他已经推着宋砚珩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宋砚珩脑袋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被许知礼拉到床上,拿了个抱枕给他垫在身后,半靠在床头。
房间里有急救箱,许知礼从里面找出温度计来,用酒精消了毒,打算先给他量下体温。
他坐在床边,看宋砚珩神色恹恹地闭着眼,将温度计甩了甩,轻声开口:“张嘴。”
男人很听话地张开嘴,但或许是因为烧得大脑有些混乱,许知礼几次想把温度计垫到他舌下,都差点掉出来。
许知礼轻啧了一声,只是面对病人,他自然没脾气,耐心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把温度计放好,又不放心地用手指按住他的唇,叮嘱道:“含好,五分钟后再拿出来。”
宋砚珩乖乖点了点头。
许知礼这才放下心,刚准备将手拿开,男人却已经闭上了嘴,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