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重新抱住了他的腰。
宋砚珩僵着身子,听见许知礼小声说:“不许凶我。”
似有若无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唇上,让并不算真切的感受加剧,一点一点地,将他残存的理智蚕食殆尽。
算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宋砚珩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靠近,将人禁锢在了床头的角落里。
许知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奈何混沌的大脑跟不上,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将他的双手紧锁在墙上,分毫不动。
男人缓缓凑近,声音很轻,懒洋洋的,像是带着某种蛊惑意味。
“怎么不亲了?”
“”
许知礼愣愣地和他对视,大脑一片空白,偏偏男人的眼神灼热,像是必须要他说出一个回答一样。
许久,他才胡乱地编了个理由:“很冷。”
宋砚珩很低地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离得很近,像雪域里生长的松茶,冷冽而缓慢地传进他的鼻子里。
“刚才说热,抱着我不撒手,”宋砚珩冰凉的指腹擦过他的锁骨,惊起一阵战栗,“现在又嫌冷——”
“哥哥,你好难伺候。”
许知礼的酒劲再大,此刻也该恢复了一点神志,危险的气息太浓,他忍不住挣扎着向后躲了躲。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脖颈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住。
温热的血管在掌心下缓慢地流淌,宋砚珩垂下眼,指尖很轻地在他颈间摩挲。
“哥哥,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之前,小红帽和他的奶奶住在森林里,他天天都会出门采花,可最近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几乎每天去花田里,他总能感受到一股很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他不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把他吃干抹净。”
“小红帽很害怕,于是他去找了隔壁人缘最好的猎人先生,请他来保护自己,善良的猎人先生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住进了他们家。”
“果然,自从猎人先生住进来,那股一直盯着他的可怕视线似乎消失了,小红帽又可以安心地每天出去采花玩耍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家里看见了那件熟悉的黑色面罩,小红帽惊讶地问,天呐,这不是跟踪我的大灰狼身上戴的吗?”
“然后小红帽一转头,就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窥视眼睛——来自于那位善良的猎人先生。”
“怎么办,”故事忽然在这里戛然而止,宋砚珩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故作担忧地问,“小红帽好像逃不出去了。”
许知礼不知道他讲的故事为什么总是阴森森的,可配上如今的场景,又显得分外暧昧。
见许知礼不说话,宋砚珩也并不在意,唇边的笑意愈深。
“不过也是,”耳垂忽然被人咬了一下,不是很疼,却令人耳根发麻,“又想被人保护,又想坏人消失,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耳廓处被他很轻地抚过,男人咬着尾音,在他耳边叹息。
“可怜的小红帽。”
冰凉的掌心缓缓滑过,许知礼忍不住地颤栗起来。
宋砚珩却故意坏心眼地捂住了他的嘴,用气声警告他:“周正云还在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