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接起来,恶声恶气道:“干嘛?”
那边传来苏青撕心裂肺地吼叫声:“阿礼——阿礼——我要完蛋了,你快来救救我!”
他这语气着实吓人,许知礼愣了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面色逐渐严肃,急切地问:“你现在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
苏青尖叫着打断他,一字一顿道。
“我要结婚了!”
“?”
许知礼有点傻眼了。
和换对象比换内裤还勤的韩封不同,苏青虽然表面一副顽劣公子哥的样子,可内心却纯情得要命,和他那位初恋纠缠了多年,后来人家结婚,许知礼再没见过他身边有新人。
这突然毫无风声地就要结婚,许知礼甚至要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假的吧?”
“骗你我今天就丢五百万!”
一下子拿了苏青最在意的钱发誓,许知礼不得不相信,但他还是难以处理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
苏青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他控诉,“是我爸,他为了钱要把我卖给江家,我连那人是谁都没见过,结果我爸说后天就要举行订婚宴了,我连跑都没机会跑。”
“这些也就算了,商业联姻,家里就我一个男孩儿,我能理解,可最重要的是,江家那边也是个男人!阿礼,我可是直男啊,要我和一个男人结婚,还不如让我去死!”
苏青父亲是白手起家,凭借自身的努力硬生生把苏青弄成了富二代,而江家可是圈子里的老钱家族,眼高于顶,许知礼倒能理解苏父为什么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入赘过去。
更要命的是——许知礼好像认识苏青要入赘的这位对象。
他犹豫着问,生怕再次伤害到苏青脆弱的心脏:“你这位结婚对象,不会叫江应晚吧?”
电话那边顿了顿,随即又传来苏青刺耳的嚎叫声:“对啊,就是他!你认识吗?”
江应晚是华登的新任总监,宋砚珩手下的得力干将,许知礼当时还奇怪他好好的为什么不接手自己家的公司,偏要自己出来单干。
后来和他熟悉后,许知礼才发现他也是不想受家族的桎梏,才故意跑出来的。
这样的人,也不一定会甘心受家族的安排,乖乖和一个陌生人结婚。
许知礼简单和苏青说了下江应晚的情况,最后好心地补上一句:“他还挺帅的。”
“他帅关我什么事啊!”苏青依旧痛苦,“我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可我要是敢逃婚,我爸真的会把我腿打断的。”
突然想到什么,苏青眼睛亮了下,开始怂恿许知礼:“他呢,他不是也很讨厌他家里吗,会不会逃婚啊?”
“好阿礼,你不是和他很熟吗,能不能打个电话帮我探探口风啊,现在他逃婚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拜托你了阿礼——”
许知礼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叹息了一声,应了下来:“好吧,不过我和他也只是认识,没有很熟,人家不一定会告诉我的。”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挂断电话,许知礼从通讯录中找出江应晚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才接起来,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公司里。
听筒里传出江应晚略带迟疑的声音:“是小许吗?”
“对,是我,”他还记得自己的号码,许知礼松了口气,准备先寒暄几句再步入正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工作还是很忙吗?”
“刚过完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