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终于一无所有。———聚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快结束时,许知礼才发现,沈淞易一直没有回来。
有人问他:“哎,刚才见到沈部长和你一起出去,怎么现在都没回来啊?”
许知礼不太清楚,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可能先回去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因为开场前宋砚珩的话,整场聚会下来,没人敢来灌许知礼的酒,许知礼本来酒量就不太好,这样倒是乐得轻松。
将近十一点,聚会才终于散场,大家都两两三三地从餐厅离开了。
宋砚珩喝了点酒,回家时,自然轮到滴酒未沾的许知礼开车。
许知礼看见宋砚珩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以为他是困了,没叫他,倾身过去,打算先帮他系好安全带。
手刚摸上一旁的带子,面前的男人忽然猛地睁开了眼,和许知礼直直地对上了眼。
明明只是想帮忙系安全带,可许知礼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莫名心虚,摸了摸鼻尖,想要退回座位上去。
手腕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住。
两人的距离因为这种姿势,似乎离得有些过于近了,许知礼甚至都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细腻得像是没有毛孔一般。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掠过他的眼和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下一秒,宋砚珩伸出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
“哥哥,”男人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可在寂静而封闭的车内,显得有些暗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许知礼愣了愣,脑海里忽然响起前几天男人对他说的话。
“我帮哥哥出气,哥哥怎么回报我?”
许知礼的喉结滚了滚,当时他没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些物质上的报答,他向来不缺,自然答应得毫不犹豫。
可眼下这个氛围,就算许知礼再傻,也该明白点什么了。
男人的手指仍然在他唇上轻蹭,却似乎越来越大胆,微微压下他的唇,指尖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伸了进去。
车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滚烫的温度中,许知礼喘了口气,终于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答应过的,什么都给。”
迷蒙中,许知礼似乎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唇就被人再一次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急促的呼吸中,许知礼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宋砚珩哑声道,“东西都有。”
许知礼顿了顿,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他在宋砚珩怀里剧烈挣动起来。
宋砚珩不明所以地将他放开。
他拧着眉,质问道:“东西都有?”
许知礼冷笑一声:“怎么,平时经常会用到是吧。”
宋砚珩愣了下,又很快凑上来,笑着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男人轻声说,“是蓄谋已久。”脖子上忽然被覆上一层冰凉,许知礼低头看了眼,发现是宋砚珩往他脖子上戴了一个金属项圈。
淡粉色项圈,上面缀着亮闪闪的钻,一个铃铛挂在上面,响声清脆。
“”
他怎么觉得这个项圈和当时十二脖子上戴着的那个这么像呢。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宋砚珩笑了一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