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让他老人家不那么生气才对。
但看宋砚珩这副样子,应该是没打算给人缓冲的时间了。
“他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等了一会儿,宋砚珩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听到他的话,许知礼刚松了口气,就又听见他说:“他只知道我单恋你。”
“”
大哥,这话好像比刚才那句还要糟糕点吧!
许知礼感觉整个心都悬起来了,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干巴巴地问:“那你爷爷怎么说?”
不会真要搞个天凉许破吧。
“没说什么,”宋砚珩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着让许知礼惊掉下巴的话,“他说你很好。”
像突然想起什么,宋砚珩又紧接着补充:“他还说到时候要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
“……?”
许知礼就差直接在脑袋上扣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来了,他张了半天嘴,好久之后才勉强消化宋砚珩的话,千言万语最后只凝聚成一个字:“——啊?”
“怎么了,是不喜欢小孩吗?”
宋砚珩似乎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任何问题,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缓缓说:“没事,那我们就不听他的。”
许知礼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之前宋禾庭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放弃了撮合宋砚珩和周家的那位小姐,后面还撺掇他跟着宋砚珩一起去英国,许知礼在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目前听到的这些话实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许知礼觉得短时间内他是不好意思再看见宋爷爷慈祥的脸了。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过了宋爷爷那一关,许知礼是不担心他家里的,他爸妈都不太在意儿子结婚对象的性别,他那位哥更是巴不得他赶紧远离沈淞易,要不是碍于许知礼是他弟弟,都恨不得直接把他打包送给人家。
况且看现在宋砚珩的态度,是真打算上至太奶奶下至三岁小孩儿都通知一遍了,许知礼确实也该找个机会和他家里说一声。
毕竟某人是一枝很难养的玫瑰花,还孤孤单单等了他那么久,许知礼总要宠着点的。———许知礼这几天光顾着谈恋爱,接到韩封打来的电话时,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和那群兄弟出去聚会了。
“这几天要不就是你有事,要不就是苏青那家伙有事,总凑不齐人,”韩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语气十分不满,“今天我请客,不管你俩有什么事儿,就算陨石砸你家了都得给我来,听见没?”
今晚宋砚珩正好要回衡山,许知礼这边本就没什么事,再加上确实很久没和他们几个出去聚了,他很快地应了下来:“行行行,知道了,还是老地方,一会儿我过去。”
地点依旧是韩封那家会所,许知礼将车停好后,外面的安保认得他,很快找了侍应生带他进去。
众人看见卡点到的许知礼早已习以为常,韩封看见他进来,将手里的烟熄灭,走上来搂住他的肩,往沙发边走:“你总算来了,许大少爷,你自己数数我们多少天没见了?”
“你是吸了多少烟,呛死了,”许知礼嫌弃地推了推他,冲另一边咳嗽了几声,“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天天和你们腻歪在一起。”
在边上打牌的人堆里有人笑着插话进来调侃他:“哎哟,难不成这两天没和我们聚是陪老婆去了?”
许知礼低着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状似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嗯,对啊。”
“我就说——啊?”
那人傻了,手里的牌都惊掉了几张,哗啦啦掉在牌桌上。
韩封搭在他肩上的手似乎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笑脸,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他将手臂收回,从面前拿起一杯酒,很慢地喝了一口,才笑着问道:“不是吧,真在一起了,这么快?”
那边的一群人嗅到瓜的味道,个个眼睛放光地凑过来,苏青更是直接把牌一甩,眼睛都要凑到许知礼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