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年好像真的被自己楮鱼鱼养废了,如果楮鱼鱼在自己身边一定会提前两个小时提醒自己记得充电。
楮舟深吸了一口,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先随便找家酒店对付一下了。
楮舟怀着期待忐忑的心情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结果到了现在连宋凛玉的面都没有见到,楮舟不由得有点泄气。
走过宋凛玉小区的时候,楮舟忽然停下了脚步。
如果是五年前的自己,会怎么做?
楮舟转身改变方向,再次走向了小区!
十分钟后,楮舟出现在了宋凛玉家里的后门的位置,他知道家里有一个摄像头死角,那个位置隐蔽,而且常年有粗壮的藤蔓攀爬着墙面,简而言之,能爬。
而且爬上去的第一个阳台就是他们从前的卧室。
刚刚他又看了一圈,一楼有音乐的声音,讨厌的女佣还是没有离开,他不确定宋凛玉回来了没有,所以站在隐蔽的位置先是叫了几声宋凛玉的名字,仍旧没有人回应。
没人答应,那他就爬喽!
楮舟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却干了二十岁都嫌弃的事情。
他一手抓着墙壁上的藤蔓,用力扯了一下,除了掉下来的几片叶子,其他的纹丝不动。
楮舟深吸一口气,两手用力一拽,脚一蹬,认命的开始缓慢向上攀爬。
越是在熟悉的地方,封尘的记忆就越容易拂去灰尘开始清晰浮现,就在上方的窗户,在藤蔓半遮半掩之下,楮舟撑着透明的玻璃,白嫩的手掌无力的蜷缩又松开。
“宋,下次我从楼下爬上来找你,挑,晚上,是不是,很有意思?像上次咱们看的老电影里私会的恋人。”
楮舟又菜又爱撩,然后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无情的捂住,身体陷入下一轮的战栗。
但是他知道,宋凛玉喜欢。
楮舟努力让自己将回忆淡下去,耳尖的热度却迟迟下不去,双手更加迅速的拽着藤蔓往上爬,像是一只勤劳又努力的小蜗牛。
宋凛玉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当他打开门,家里的女佣匆匆关掉了房间里的音乐,殷勤的朝他笑着。
“宋先生,您回来了。”
宋凛玉皱眉看着他,笔直的身体站在门口像一条紧绷的线,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疏离感。
女佣同样局促得不敢靠近,嘴里解释着:“我就是这段时间过来替班的佣人,柏妮丝应该跟您说过我的,我叫玛拉伊,”
宋凛玉冷淡的嗯了一声。
玛拉伊刚要松口气时,
“柏妮丝难道没有跟你说过,五点之后就要离开吗?”宋凛玉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压力。
玛拉伊白皙的脸上迅速充血:“抱歉先生,是我忘记了,对了,先生,我有个事情需要向您汇报!”玛拉伊像是想起了还有邀功的机会,蓝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希望。
宋凛玉低头换鞋,皱眉,他现在很累,只想房子迅速清空。
“今天上午有一个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过来找您,被我赶走了,您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有各种记者找各种借口来找您,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是在侵犯个人隐私!”玛拉伊愤慨的说道。
“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需要休息。”宋凛玉冷漠的说道。
玛拉伊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没忍住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