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被触犯了领地的头狼。
“怎么了?”楮舟虽然害怕,但还是抓住了宋凛玉的手腕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宋凛玉深呼了一口气,反握住楮舟的手,他好像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
“爸爸,我不喜欢他,他说话好奇怪!”楮鱼鱼不开心的说道,一边的候阳夏赶紧附和弟弟。
楮舟发现鱼鱼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凛玉的脸色好像好了点。
嘶!
该不会是,吃醋了?
“我也觉得他很奇怪,奇怪咱们就不理他!”楮舟坚定的回答道,接着,他又看向宋凛玉,像是哄他一样说:“我肯定是不理他的!”
宋凛玉握楮舟手腕的手稍微轻了一些,心情又恢复正常的拉着楮舟朝着家里走去。
楮舟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家,没有鱼鱼可能真的得散!
半夜,楮舟感觉手边空落落的,他下意识的惊醒了过来,发现宋凛玉并不在床上,而卧室洗手间的灯是亮的,楮舟想到了五年前的夜晚,吓得鞋子都没有床,赤着脚踩着冰凉的木地板就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洗手间里响起了一阵压抑到极致的干呕声。
“宋凛玉!”楮舟心疼得拍门。
里面顿了一下,然后响起了冲水声和漱口声。
大概三分钟,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宋凛玉从里面走出来,身上散发着一股薄荷的味道,但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吐的?”楮舟虽然生气,但还是迅速的给宋凛玉倒了一杯温水。
宋凛玉拿着杯子,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楮舟的脚,他叹了口气,不顾楮舟的挣扎,单手把楮舟抱到了床上。
“就今晚,本来第二天早上想跟你说来着。”宋凛玉咳了咳,将手里的温水喝了下去。
“是不是我今晚不发现你又不打算跟我说了?”楮舟哑声质问道,一双狐狸眼开始泛红,
宋凛玉放下杯子,心疼的抱住了楮舟,
“我们约定好的,就不会骗你了,今晚你跟鱼鱼闹得太晚,明天还要拍摄,原来不想吵醒你的。”宋凛玉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你都这么难受了,怎么就没有想过需要我一下呢?”楮舟想要推开宋凛玉,但是一直强势的他居然一推就差点往后仰,他吓得又给拽了回来,之前说起治疗的时候,芬恩一直是以一种轻松的态度在跟自己说,他以为,不会像五年前那样痛苦,结果是他想得太美好了,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宋凛玉一个人在承受!
宋凛玉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因为相比中间的五年,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算是痛苦。
所以,现在的他只能一遍遍的揉着楮舟的脑袋,让他可以冷静下来。
“舟舟,别怕,说好这次一起面对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宋凛玉再三保证道。
楮舟没信,不敢信,他现在好像被宋凛玉这种生物装上了警报器,一旦再信任他,浑身的警报器就会发疯一样的发出尖锐的鸣叫。
“你,先去躺着!”楮舟推开宋凛玉,然后一股脑的把他塞进被子里,确定宋凛玉全身都被裹好了,楮舟紧绷的神经才冷静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害怕,之前玩笑的心态,当楮舟看见宋凛玉苍白着脸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消失了。
“咱们不拍了吧。”楮舟忽然说道。“拍完这期,我就陪你治病去,治好了咱们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