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要我怎么相信……”
雪莉屏住呼吸,用刀来回割动,一边问:“有感觉吗?”
苏格兰皱了下眉头,还想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没有。”
“哦…”雪莉也在用科学的思维,“可能割掉的是个小角,没有跟你的皮肤有直接接触……”
“我里面穿了T恤衫。”苏格兰委婉地提醒,根本没有直接接触到皮肤。
雪莉想了想,“或许是时间还不够让它和你融为一体……”
不是更不科学了吗?
最不科学的还在后头——
“好了。”雪莉刚站起来,还没给其他人摸两下,布料凭空消失。
再低头一看,那个小角也长回去了。
完好如初。
雪莉:“……”
苏格兰:“……”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伏特加惊呼,“太神奇了!”
琴酒吐出个烟圈,意料之中,倒也不难受,“看样子,只能去找答案,让‘诅咒’自己解除了。”
“诅咒?”雪莉收回刀,故作若无其事,“那要去找巫女吧?”
琴酒看着自己的刀,想起了同样有去无回的一次性剃须刀,想要回来又觉得过于小气,只好将目光转开,顺口问道:“你不感兴趣?”
雪莉斟酌着回答:“你们好像遇到了超越现实的东西了,我个人比较不那么喜欢脱离掌控的事。”
“好吧,那没有办法,只能试着继续用不科学的方式解决了。”琴酒脾气很好地说道。
苏格兰抬起头,很诧异琴酒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虽然没有很明确说出来,但他知道琴酒是不相信的,就连他本人都还处在半信半疑当中——比起所谓的诅咒,他更愿意思考有他还不清楚的、能够导致这种不科学现象发生的东西,比如药/物、机关之类的。
“这不在我的专业范围。”雪莉以为苏格兰的震惊是难过,考虑到病人的心理问题,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你这种情况也不能说是生病了。”
苏格兰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哦……”
琴酒不置可否,也不担心苏格兰的心理问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送你回去。”
*
苏格兰靠在墙边,睡了一个极其不安稳的觉。
梦里他真的变成了小红帽,在一轮挂着红色月亮的森林里,疯狂地跑。
被石头或树枝绊倒无数次,忍着伤痛马上爬起来接着跑。
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看。
有什么正在追上来,发着“嗬嗬”的怪声,时而近时远。
离得远时,变得很模糊,但他还来不及松口气,那声音再度来到了耳边,近得仿佛只差了一厘米的距离,只要他敢停下来,就会被幻想中的庞然大物吞噬得连渣都不剩下,他只有跑,拼了命地跑……
但不管他怎么跑,都逃脱不了后面的追杀。
红色的月亮如影随形。
森林中是全是树木,分不出差别,就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为此惊恐,直到力气尽失,才决定不再逃避,鼓起勇气停下脚步、豁然转身——!
“……”
呼呼呼…
急促的喘息,抓在手中的红色布料,还有呼噜声……
他眨了眨眼,世界逐渐变得清晰,暖色的灯光治愈了受到惊吓的心灵。
清醒了。
但梦中可怕的景象所造成的阴影依然笼罩着。
刚要缓口气,忽然听到从另一侧传来的、没有感情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