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贝尔摩德明显不太相信,不过别人的私事确实不好打听,“现在呢,是先享受早晨难得的安静时光,还是进入每日必须的环节?”
黑麦可惜地看了眼他的早餐,“我是很想吃早餐,但不能迟到啊。”
“哦呀。”贝尔摩德勾起唇,似笑非笑,“你们有真热情。”
我TM都要误会了!
平常的状态不清楚,但作为卧底,真的可以说很尽责了。
就是说,这种尽责和积极感,似乎有一点问题。
黑麦笑笑没说话,反正有琴酒在前面挡着,他什么都不用解释。
“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坚持。”贝尔摩德拿出了存放在这里的工具箱,有那么一秒钟考虑,是不是给他俩做个可长期使用的面具,但…琴酒一个人还好说,黑麦立场不明确又跟宫野姐妹有关系,还是算了吧。
黑麦应了声,“有不可反抗的理由。”
贝尔摩德转过身,见黑麦已经乖乖坐好,心情有点复杂,“是吗?”
“嗯。”
“……”看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大概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了。
不知道这群男人在搞什么鬼,她在心里小骂了声,面上却没有变化,“我以为你们顶多是每天去一趟,在办公室里混日子,没想到…”
想到那天所见,她还有点难以形容的感受,“延长上班时间,冒险寻找线索,和同事有说有笑,必要时刻还要以身犯险…”
是真的很不对劲吧!
咱就是说,卧底并不需要做到这份上,稍微敷衍一下就可以的嘛。
黑麦听着也觉得很奇怪,“你说的那些,我只承认第一条。”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面几个说法,想象了一下琴酒做出类似的事,莫名有一种世界崩塌了的微妙感,“我和琴酒不同,我不是自愿的。”
贝尔摩德微眯眼,略带试探与讽刺,“你似乎意有所指。”
简直就是在说:我是受了命令,不得已为之,而琴酒是自愿的。
虽然严格来说没啥毛病,但这的确是有点不太厚道的。
想不到黑麦是这种人!
宫野明美究竟是啥眼神啊!
黑麦勾起唇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
其实琴酒的表现已经让他非常惊讶了,没想到能够坚持到现在。
再想想他和那个叫伊达的警官之间的配合,真的很难说没有一点乐在其中。听说有个案子是靠琴酒一己之力、迅速找出犯人的…嘴上说着敷衍了事,实际上却比谁都要用心么,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贝尔摩德但笑不语,琴酒是个怎样的人,她自认为还算了解。
倒是黑麦,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让她有些好奇了。
谈话就此结束,在黑麦妆快画好时,琴酒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看见如此自觉的两个人,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少。
毕竟已经是第五天了,换成木头人也该熟悉了。
“呀,你终于出来了。”贝尔摩德转头看见他,讽刺先脱口而出,“我还以为我要我吃完早餐来等你。”
黑麦摸了摸变得陌生的脸,无论看几次都觉得稀奇,随即偏头看向明显把全身洗了一遍的琴酒,目光逗留在般湿的银发长发上,无比宽容:“没办法,长发的护理比较耗费时间,一点都马虎不得。”
琴酒视线也停在黑麦此时的短发上,关于这一点,他不怀疑对方能够有深刻的体验,毕竟长发是真的很难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