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小松先生么?”伊达航再次露出了友善度极高的微笑。
显然是有效果的,对方肉眼可见的放松。
“我是。”小松先生奇怪地问:“可我不认识你们啊?”
伊达航拿出了证件,一边笑着说:“我是警察,想向您打听点事。”
小松先生很快想到了,“昨天的事吧,听说你们在山上发现了尸体。”
伊达航眨了眨眼,回答:“是的,我是过来调查的,您见过死者吗?”
小松先生瞪了他一眼,拍了拍拐杖,“你看我能见过吗?”
指望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去爬山可太不现实了,可能平常连出门都少。
伊达航尴尬地笑了笑,迅速跳过这一问题,亮出了照片给他看,“您还记得他么,以前在这里生活过的,大泷……”
“啊-!”小松先生有些激动,“是他,大泷先生家里的混蛋儿子!”
听上去似乎颇有渊源,伊达航立刻表示,“方便告诉我们吗?”
小松先生有点生气,但这气却不是朝两个警察的,“就是个祸害!害得山崎家的小子年纪轻轻走了,大泷哥郁郁而终…”
“山崎,是那个被他失手打伤的人吗?”
小松先生点头,“没错,虽然家里极力治疗,大泷哥也一直在赔偿,但最终还是造成了终身残疾…贵平受不了打击,在一个夜晚割腕自杀了。”
伊达航无声地叹了口气,“好可惜啊…”
“可不是吗!”小松先生忿忿不平。
左看右看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的杀手:“……”
话说,这不就是个黑吃黑的故事么,坏蛋被坏蛋杀死了而已。
警察可真是什么都要管啊,让他在山里腐烂,化成土地的养分不好吗?
小松先生用了几分钟谴责不干人事的大泷克智,然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狐疑地看着两个自称是警察的人,“为什么你们要找那小子?”
伊达航愁眉苦脸,含蓄地说:“在山上发现的尸体就是……”
“什么?”小松先生一惊,“他…死了?”
就算是个坏蛋,可骤然听到噩耗,还是会有难以接受的感觉。
“是的,所以我们来找您了解下情况。”
“……进来吧。”
两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有关受害者的过去。
与其他人说的并无两样,唯一值得关注的是,20年前在受害者失踪的那段时间,附近曾发生过一起抢劫杀人案。
“你们在路边可以看到,有一栋很破败的别墅。”小松先生叹了口气,回想起来仍然感慨,“那家人是突然搬过来的,和村里人没多大交集,不过我见过它的男主人,是个很温和的年轻人,可惜了……”
伊达航在记忆中并没有搜到这个案件,想着回到警视厅再查。
他刚要说话,小松先生便感觉到可能说错了话,有些紧张,“警官,我可不是说,那小子跟劫匪有关啊!”
“没关系。”伊达航安抚地笑笑,“您说您知道的就可以。”
小松先生松了口气,将话题拉回原点,“我最后一次见到那小子,是在别墅事发生的第二天,我看见他和另外两个人去山上。”
伊达航点头,敬业的记下了信息,“那两个人是认识的吗?”
“不认识。应该是那小子在外面交的朋友。”
“您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有个人脸上有条疤痕,从左眼下一直到耳朵边。”
毕竟过了二十年,记忆不是很清晰,之所以能记住是疤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那人还骂了他几句。另外一个人只说是个子比较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