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最后的宽容,在天黑之前,他不会对前辈的行程安排提出抗议。
就算走到一半,忽然拐道要求去爱知县都可以。
反正从头到尾,谁是杀手与他无关。
伊达航不满地说:“咋回事,我为什么从你身上感到了敷衍?”
“……”很明显啊,就是敷衍了。
“告诉我,这个案子很重要,你会全力以赴!”
“……你在开玩笑吗?”
“不,我只是在消化上一条震撼新闻。”伊达航一脸严肃。
“…………”
车速加快,没多久就达到了目的地。
“对了,还有件事。”电梯里,前辈声音自然压低,“我刚收到的消息,别墅案调查到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叫小岛真阳,经过排查确认,他在案件发生后不久,因为交通事故不幸去世了。”
琴酒不是很懂他低声说话的原因,不过算了,“哪个案件?”
“别墅抢/劫案。”
无情的杀手沉思几秒,有点高兴,“不错,排除了一个嫌疑人。”
这样一来,凶手只有一个,就是剩下的那个同伙。
伊达航无语,但转念一想,居然发现没啥毛病。
出了电梯,鉴识科的同事已经快收尾了。
琴酒双手插兜,无视群众目光,酷酷地跟在前辈身后,看着对方一边走一边跟别人打招呼,人缘很不错的样子。
“现场保存得很好,根据房东的说法,这几天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进出,初步判定,在死者遇害后,没有人进来过。”
“这是在他房间里找到的,特意剪裁下来的报纸。”
“还有一本日记本。”
收获不小,伊达航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感谢同事后和琴酒商量后续。
“报纸上的信息是几次被抢/劫的案件,会让他特别关注的原因,要么是自己做过的,要么是他感到熟悉——换句话说,是他认为同伙做下的事。”
琴酒接过来大致地看了一遍,庆幸没有在其中发现眼熟的人或物,再看了眼报纸上的日期,“间隔时间有点久,看来他们不是一直在犯案。”
伊达航翻到了其中一页,“这里有关于犯人的描述,回去找人画像看看,运气好的话,他会在我们见过的人当中。”
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人的脸,但还不够,就算想起来也没办法指证。
琴酒看了一眼描述,并没有什么记忆,那就不是他接触过的人。
“再研究下他的日记吧。”伊达航说着,翻开了有些破旧的日记本。
不是很懂这种把生活写成日记的人,杀手撇了撇嘴,百般无聊地打量了下周围:没找到与游戏或扑克牌相关的东西,住在爱知县只是巧合吗…
“啧,果然是这样。”伊达航情绪不佳,将日记本翻过来给小伙伴看,“没有很直接的说明事件,而是用了些不太明确的代称。”
意味着,要先找到与凶手的联系,还得破解这些东西。
“我猜也是。”想到了黑麦交上来的「密码本」,杀手同样很无语。
伊达航收起本子,改变主意了,“算了,先去别墅看看。”
站在这里研究显然不太合适,等回到了局里再分析吧。
*
“外面被封锁住了,应该从案发后没有人再进来过。”
别墅里,与外面的破败相差不了多少,但更多的是一种窒息般的凄凉。
血迹残留,灰灰蒙蒙的,仿佛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