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一直很愿意以最大的诚心交流,是阁下先入为主,对我有偏见。”
风见被说得都要相信是自己的问题了,但——这个人被举报,可不是他安排的。警察本来就要对疑点穷追不舍,他这还没追呢,怎么就被列为有偏见的那类人了呢!
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如果眼前的人是冤枉的……抱歉,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你们很有默契。”风见没头没尾地说道。
琴酒挑了挑眉,倒是喜欢在这种小事上配合,“怎么说?”
风见拿过被嫌弃的文件,复述上面的信息,“律师说他没有撺掇犯人认罪,而仅仅是尽责地说明利害关系,要犯人最好别隐瞒,‘津田’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犯罪事实,可是没过两天,就听说他要被移交给检察院了。”
“为了证明情况是否属实,他去了一趟警视厅,没等进去就见到出警,稍微打听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袭.警的事情。”说到这里,他抬了抬眼,注意到面前嫌疑人的神情稍有变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想骂人的样子。
琴酒确实想骂人,有种被集体针对了的微妙感,只不过剧情进行到这里,实在没有要退出的想法,“有谁给他证明?”
最终还是要走一步是一步,随机应变,拼的就是谁能耐得住。
风见摇了摇头,“应该他没有进去询问,只是躲在外面听到了。”
“那他就有可能说谎。”
“…是。”不能忽视这么简单的道理,因为早就想到会被质疑,所以风见此时的心情还能稳得住,“他在听到袭.警事件后,害怕被怀疑,所以特意躲了起来。如果不是被我们找到,可能还不敢说出来。”
如此不算委婉的暗示,琴酒听懂了,“你是说,我强迫他认罪?”
风见没有回答,“总之,他否认了要犯人认罪,并且认为突然之间做出改变的原因,是在负责审讯的警察身上——我们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黑泽警官很不高兴,“我把案件分析交上去了,你应该能看到。”
话说回来,律师需要说那么多话么,明明只是个混淆视听的工具人!
风见确实看到了,并且有话要说,“恕我直言,如果犯人没有承认,你的报告不算合格。”
黑泽警官不太确定,“你是在怀疑我的办案能力?”
“我只是如实说。”风见抽出了第二个文件夹,避免发生同行之间相互斗争的局面出现——抛开真实身份不提,黑泽阵确实是隔壁的同行嘛。
“你说津田是因为你提供的证据,人证及物证,那么现在被别人指控是犯罪同伙的你呢?”这一份是抽取的警视厅审讯报案人「津田」的口供,“他说的有理有据,你需要证明自己没有嫌疑。”
琴酒冷哼了声,直接呛了回去,“这是警察的事。”
“……”
“我现在是嫌疑人,无法自证的。”忽然很爽,终于不是被迫解决麻烦,而是看别人收拾烂摊子了。说实话,他还挺期待公安要怎么收尾的。
这段时间,麻烦情报人员的可不少,但收获甚微。于是,他想明白了,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针对的家伙,无论和哪方有关,和神鬼莫测的游戏一样,不容易被找到。组织找不到的,警察更不能,那还怕什么呢?
再说了,要是警察真有那么厉害,那他也不介意做一只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