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度。”
“无论怎么说,琴酒的表现都像是在祭奠他的新欢啊,这你居然能忍…”她的眼神逐渐诡异,肯定脑补了很奇怪的东西,“我佩服。”
谢谢,其实他也挺佩服自己的,如此能忍。
松田的追悼会送别会在今天,波本没话找话,“你要送别么,或许我要先帮你去买一束鲜花。”
墓碑前送朵花,为这段相遇画上圆满句号。
琴酒觉得波本的想法匪夷所思,谁会跑去献花啊,没能成为组织成员的松田,到死都是警察,他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为警察献上鲜花!
“不用。”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回答,大概是因为跟想法不同的人很难交流,暴躁是没有用的,“等会儿就可以走了。”
原本还以为会有些波折,没想到平静贯穿全剧,他很失望。人群中的伊达航也不过如此。
他多点了支香烟,放在护栏上,丝丝缕缕的烟雾被风带往那个无法触及的地方。假装伤感点,虚伪地说一声:永别了,我的…朋友。
波本:“……”
完全搞不懂了,所以随便吧。
他低下头,安详地闭上了双眼,无声告别。
在遥远的过去,和本该有的绚烂未来,那个男人应当自信笑着,拥有勇往直前的勇气,轻轻松松击破所有挑衅,然后说……
zero。
冷静。
焦躁是大忌。
雨从酝酿了几日的天空滴落。
却没能形成规模,似乎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琴酒没注意到波本刹那的失神,就算注意到了,估计很难有太多的感想,毕竟在这样的气氛里,稍微搞点仪式感没啥大错。
从呆了几天的蹲点离开,开车漫无目的。
享受片刻安静,没有针锋相对的阴阳怪气。
“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暂时没什么事的话,要一起去看看吗?”任务完成,但波本并不是很想回去,毕竟女团领唱不是正常男人能干的活。
琴酒冷哼了声,不客气地拆穿,“你只不过是不想回去,贝尔摩德可是发了信息来催促的。”
好歹是他的主意,关键时刻把人带走,还没有改变交工日期,确实有点不厚道了。
波本眼角抽了抽,硬着头皮争取,“已经错过几天的训练了,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大概是觉得有道理,琴酒没有拒绝,“去哪里。”
失去了伏特加,总感觉角色掉了,他好像一直在给波本开车,“下个路口,换你来。”
刚想报上地址的波本:“……好。”
可真是省事了。
作为一个能上阵的情报员,波本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体术比别人弱,他的人设从来不是温柔的花朵,暴/力、血/腥虽然不是他的追求,但也不是不能通过类似的渠道来发泄郁闷之情。
即使全无关系,可在生死面前,总会有感触。
他把自己这种状态解释成:见了一场意外,推及己身,难免惆怅,产生珍惜时光的想法。
另外还有极其隐晦的表达,是向着尽管没有露出任何情绪的杀手表白:我很在意你,只是无从说,只好用笨拙的方法来让你开心。
“…所以,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完全没有开心,无论是被摘下黑色礼帽换上棒球帽,还是手里被塞入网球拍,哪怕始作俑者笑得很灿烂,说什么:“是啊,我们来打网球吧。”
他想不出开心的点在哪里。
就如他一直不能理解波本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