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奇迟疑地问道。
飞坦看了她一眼,“日常做的那些。”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为什么还要问啊?
他在旅团里主要负责审讯,只要在他手里的,基本不会有头铁坚决不说一句真话的,大部分会在体验生不如死的待遇后,忍无可忍说出一切。
“他…”玛奇委婉,“看见了?”
“啊。”飞坦点头,“他在我旁边。”
“……”
看来真的很刺激了。
波本脸色微变,深吸几口烟,叹息:“……”
“别唉声叹气了。”琴酒把整包七星烟连同火柴盒丢给波本,希望公安能够自己克服迫不得已目睹到的难以接受的画面。
他偏头问飞坦,“有收获吗?”
猎人执证被翻了出来,让异世界的人见识见识,“运气很好,遇到的人里刚好有,不过等级很一般,去年才通过考试的。”
琴酒下意识地问:“这也要你逼问?”
刚通过考试,自动代入刚加入组织,是新的成员。说句不礼貌的话:他连高层说杀就杀了,那些没见过面的新成员,哪里配得上用什么手段。
飞坦听出了其中的对于他实力的信任,竟然有点小小的高兴,“本来是不用的,但——”
视线朝着波本飞过去,意味深长地说:“我只是要让他看看,我们这边的一些方法。”
怀疑的眼神来到了波本身上,琴酒不用想,肯定是波本这个公安说了些奇怪的话,就如同对玛奇的杀人看不下去的侦探一样。
“别看我啊…”波本有些无奈,心想果然男人的怜惜是最靠不住的,一个转瞬间就变成了质疑,“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的异能力…”
平常人多,注意分寸,不会乱问。
但单独在一起,肯定会忍不住要问到的,并不是为了得到个肯定的答案,有时甚至是恰好气氛合适,而且当时那个人正在自夸。
作为外行人,他当然听不出真假,只是被那人的自信渲染搞得有点担忧,所以才会去问的——虽然过于嚣张的角色容易成炮灰,但是这个说游戏又有现实感的地方,按照常理推算总会出问题的。
……谁知道常理是正确的,那就是个炮灰。
还是个下场凄惨的炮灰,因为遇到了手段极其残忍的飞坦。
琴酒配合地问:“那你看到了吗?”
“这个…”波本尴尬地笑了笑。
“……啧。”废物吗你。
“主要是那个可怜的人,不能够让他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吧。”波本觉得肯定不是他作为外行人,看不穿异能力,而是飞坦的做法本身就很粗/暴。
比起异能力的展示,更像是单纯的武力发泄。
全凭浑身的力气来搞定的,哦,还有残暴的手段。就算是在组织里,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就好像有什么癖/好的变/态一样。
“你没见到,那么残/暴的手段…”
“我觉得最开始别人对你评价名不副实了。”波本含蓄地说道。Top killer再怎么样,也不是个变/态啊,那种仿佛在审讯中得到快/感的变/态。
“……”
琴酒有种丢组织脸的微妙感,飞坦的姿态仿佛在说:你们格外脆弱啊,平时难道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么,黑方居然没有点粗/暴的手段。
“下次,你去审问部涨涨见识吧。”为了挽回点颜面,他只能这么对波本回答。
虽然他本人不爱用残/暴的手段,但组织里奇怪的人还是有的,波本要想见见世面并不是难事。
当然,他很清楚,只不过是因为波本是红方,所以才格外不能够接受飞坦的那些残忍的方法,换成他,顶多是感慨或欣赏一下吧。
波本并没有听说过审问部,但看出了琴酒好面子的嘴硬,不走心地微笑,“那你要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