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没什么,如果不是双眼紧紧的盯着波本,苏格兰被发现是卧底,他根本不会多想一秒,但现在……太巧合了,就像是一场专门针对的阴谋。
黑麦来了有快两个小时了,把他叫过来的杀手却沉默不发一言,莫名装出了很高深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正不正确,不过就苏格兰被发现是卧底且死在他面前这件事,他确实也有许多的感慨,“没想到……”
再多的感慨也说不出来,感觉不是很好去说曾经的伙伴的坏坏,于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本来以为会是波本。”
被黑麦的声音拉回现实中,琴酒不置可否,“这一局是波本赢了。”
黑麦顿了顿,“其实我只是说说,也许波本真的是冤枉的,你没有证据说他就是。总不能有那么巧合的事,一个小组里出了两个卧底吧…”
“是这样没错。”琴酒更不愿意相信,那样岂不是将矛头直指他自己?明明干的是清理叛徒的活儿,却没发现眼前的两个卧底,而且认真地说,在那个奇怪的游戏出现前,组织的存在是极其神秘的,怎么可能会引来那么多卧底,尤其是还都是公安的,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
黑麦听他的意思好像还不放过波本,挑了挑眉好奇地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波本是有点不可言说的暧/昧的吧,你就这么希望他是卧底?”
“不…”琴酒皱起眉头,觉得黑麦这话搞反了,“不是我希望他是,而是他就是。跟暧不暧/昧的没关系。”
“那证据呢,能够说服别人的,关于他就是公安的证明。”黑麦显然不知道贝尔摩德在游戏世界里的遭遇,觉得琴酒的态度过于苛刻了。
琴酒“啧”了声,“我要是有实质性的证据,他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所以话就这么绕了回来,黑麦无奈地耸了耸肩,“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需要点时间。”
比起只听到结果的琴酒,作为亲历者,他的感受要复杂很多。
和苏格兰算起来是有点友谊存在的,尤其是刚从游戏里脱身,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有种接受了太多的疲惫感。
他直白地表示,希望有段没人打扰的时间,仔细想想最近究竟干了什么,以及之后要怎么去安排,否则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会掌握不了节奏。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没有意义。”琴酒心平气和,想有闲心劝黑麦。
无论怎么样,苏格兰都已经死了,真相对于他们这种人,重要但没有绝对的重要。
反正,他的目光依然会盯着波本,直到那只狡猾的狐狸再次露出尾巴。
“也是…”黑麦站起来,摆摆手,漫不经心似地感慨,“希望不会再有同伴变成卧底了,老实说我有被吓到。”
“……”
没有被吓到,只有失望,以及一点点诧异。
目送黑麦走开,琴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某个故意用来做诱/饵的号码被动了。
于是,原本疑心的阴谋也有了结论,原来苏格兰真的是卧底。
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很久,如果不是有这条信息,他可能根本不会想起来,因为当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时兴起留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