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近段时间,但凡是宁月的客人,每一个都跟谦谦君子似的,对她尊重又客气。
想要名额的对宁月好,自然是想获得她的好感,对名额不敢兴趣的也对宁月好,是因为他们要是惹宁月不高兴,那些要名额的就会出来收拾他们,以求得到宁月的感恩。
连老板都忍不住感叹,最近清秋阁的客人们都好有礼貌,这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奇景。
这日知道戎音要来,宁月提前空出了半天时间,早早就等着他过来。
戎音来时带了饼干,分给了老板和几个比较熟的小厮,然后把一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留给了宁月。
这倒不是他小气,而是宁月的职业要求她必须保持苗条的外形,奶油蛋糕容易发胖,宁月也就隔一段时间才敢吃一点,后面还得节食抵消馋嘴带来的热量。
看见戎音进门,宁月欢喜地招手:“快来,你上次教我的那首歌曲我练熟了,待会儿就唱给你听。”
“行啊,不过你先吃点蛋糕,补充体力。”戎音对着宁月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袋子。
清楚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宁月瞬间眼睛就亮了,她最喜欢吃甜的东西了,特别是戎音店铺里买的点心和奶茶。
戎音道:“这次抹的果酱是野莓,你喜欢的樱桃酱已经没了。”
宁月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块塞进嘴里,随着跟戎音越来越熟,她也不用时时刻刻端着架子扮淑女了,可以随性自由些。
严格算起来,她今年也才十九,在现代,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大学生呢,正是活泼开朗的年纪。
只不过因为身处这个时代,又是这样的身份,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她只能压抑天性,做个世人喜欢的温婉淑女。
趁她吃东西的时候,戎音坐在她对面喝着果茶打趣她:“听说宁月姑娘最近可是大忙人,见你都需要排队,我还以为今天会见不着你。”
戎音其实是在变相地夸奖宁月受欢迎,对于她们这种职业来说,坐冷板凳其实跟慢性死亡没什么区别。
宁月咽下口中的蛋糕,擦了擦嘴角才道:“这都是托了戎公子你的福,要不是你大方给了我一个预约名额,他们哪里会来找我。”
戎音吹捧回去:“也是你有本事,才能留得住客人。”
吃完蛋糕,宁月又喝了口茶中和掉嘴里的甜味,这才把戎音教她的歌弹奏着古琴演唱了一遍。
等她唱完,戎音立即鼓掌:“唱得比我好多了,你果然很适合这首歌。”
得到戎音的认可,宁月也很开心,“谢戎老板夸奖。”
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说说自己最近遇见的事,宁月便提起了她前些日子被人请去某个公子哥举办的宴会上演奏时,看见了贺家的姑娘。
贺家……
听见这两个字,戎音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曾是跟崔陈李三家齐名的京城世家,最后因参与谋反,被宗政逍抄家砍头了。
贺家年少的男子被流放,女子则充入教坊司,也就是类似于官方妓院一样的地方。
原本高高在上的管家女眷沦落为妓子,这种惩罚很残酷,但正因为残酷,才能威慑朝臣,使他们不敢借用权势犯错。
宁月还在继续说:“我从前没见过贺家的姑娘小姐,跟教坊司那边的人也不熟,之所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