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主看向窗外的夜色,眸色阴沉。
李家,李楚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谁又在念叨他了?
第二天宗政逍准时去上早朝,他脸色虽然差了点,但眉宇间并无郁色,唇角反而挂着淡淡的微笑。
崔家主看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这回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崔家主失落一会儿就迅速恢复了冷静。
只不过事情还没结束,他的替罪羊还没到位呢。
下朝后,崔家主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楚背后一凉,心道真是怪了,昨夜是耳朵烫,今天是后背凉,难不成自己要倒霉了?
不得不说,李楚预判了真相。
当被宗政逍宣进宫,一封奏折狠狠砸到头上时,李楚那一瞬间是懵的。
自己又怎么得罪这位神仙了?
“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忠诚!”宗政逍厉声呵斥,眼神冰冷得吓人。
李楚打开折子,看见上面对某位宫女关系网的调查结果后,一滴冷汗无声地从他额头滑落。
“好你个李楚,一边装作投诚于朕,一边却在朕身边安插眼线,还命令她装作勾引我,挑拨朕和戎音的关系,京城里关于朕选秀的流言,也是你李家传播出去的吧,李大人,你两面三刀的本事,一般人可学不来。”
面对宗政逍的指控,李楚的第一反应是磕头,磕得砰砰响那种。
紧接着,他大声申冤:“陛下,这宫女确实是家主从前安排在您身边的眼线,但家主和臣都从未启用过她,臣转投您的阵营以后,更是就当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命她挑拨您和戎老板一事,还有外面的选秀流言,都绝不是臣所为,还望陛下明鉴!”
说完,他又重重磕了个头,额头已经磕破了皮,地板上沾了点点血迹。
李楚这人,对别人和对自己一样狠!
宗政逍像是并不信他:“如今她已经服毒自尽,人都没了,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死无对证。”
李楚跪行上前几步,再次大声道:“陛下,臣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而且如果臣真的是假意投诚,也真想挑拨你和戎老板的关系,又怎么会用自己的人,只要您一查,臣不就暴露了吗?”
宗政逍冷冷看着他:“万一你就是利用这种心理,故意用自己人,再说这些话来为自己开脱呢?”
李楚默了默,眼神悲戚地看向宗政逍:“陛下已经笃定我就是元凶了,对吗?”
宗政逍道:“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拿出证据来,告诉朕元凶不是你,而不是在这里逼朕相信你是被陷害的。而且你以为你是完全无辜的吗?朕身边埋着你的眼线,哪天你要是起了歹心,命她在朕的茶水里下毒,到时候朕才是有冤不能申。”
李楚赶紧道:“眼线一事是臣的过错,臣愿意接受惩罚,之后臣会把李家在宫里安插了哪些眼线都全数告知陛下,算是臣亡羊补牢。请陛下放心,臣已经没有退路,只会对陛下忠心耿耿,至于宫女挑拨和流言一事,求陛下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或许是他诚恳的态度打动了宗政逍,又或许是宗政逍有别的想法,总之,宗政逍最后给了李楚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后,他必须把证据摆到自己面前,否则他将一力承担所有罪过。
李楚头破血流地从宫里出来,并且又被宗政逍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