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副衰样的三儿子,崔家主深呼吸一口气,怒意莫名强烈。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跟只蚊子似的,腰背给我挺直了,回答得大声点,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崔家主吼一句三少爷抖一下,到最后腿都吓软了,但迫于崔家主的淫威,他还是只能勉强抬头挺胸,白着一张脸看向崔家主,加大了音量重新回复:“儿子一定会尽力学习管家,不让父亲你失望。”
三少爷以为自己只要按照父亲所说的做,至少能让父亲满意一点点,可当他对上父亲的视线时,看见的依旧是失望与愤怒。
崔家主叹气:“果然不行就是不行……”
听见他这句话,三少爷心里一阵刺痛,默默咬紧了牙关。
崔家主一瞬间像是累极了,他挥挥手,让三少爷先出去,自己则坐回椅子上,抬头看着头顶的横梁,眼里布满血丝。
崔家主不得不承认,崔二少不愧是他最先看中的继承人,脾气和做事风格都像极了他。
留下一个老三,既让他有了一点希望,又要让他慢慢绝望,这就叫做杀人诛心。
直到死了以后,崔二少还在算计这个家,还在算计他,并且还成功了。
想自己自从当上崔家家主以后,专制横行几十年,用过的阴谋诡计也不计其数,没成想如今却连自己死去的儿子都斗不过。
老二呀老二,你还真是恨崔家入骨啊。
可你已经死了,即便谋划得再周全,还能像我一个活人一样知变通?
你能赢一时,但能赢一辈子吗?
崔家主的眼神从苦涩逐渐转为狠厉,他用力攥紧拳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狠狠掐死在手心里。
他在心里道:你放心,带坏你的家伙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崔家主在书房待到半夜才离开,他走后,负责管理香炉的婢女进来,熟练地将香灰一点不剩地倒进桶里,还用刷子刷了几回,清理得干干净净。
没过几日,暗卫来向宗政逍报告了几则消息。
李楚的母亲两日前出门参加权贵夫人们办的赏菊宴,不知为何跌倒,摔断了腿,治疗途中引发了旧疾,现下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李家的运往各地售卖的布匹多次遭劫匪抢劫,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住着李家主的那个偏院不小心着了火,要不是下人及时发现,最近天气干燥,火势一大,定然会波及整个李府。
还有李家的店铺这些日子经常会有人去找茬,一闹就是一整天,害得生意都做不成。
听完暗卫的话,宗政逍若有所思,他问暗卫:“崔家没有人过去帮忙吗?”
暗卫道:“有,但更像是去搅混水的,远远不如最初那么尽心了。”
晚上,宗政逍跟戎音说了这件事,戎音想了想,问道:“这种情况是不是从崔二少死以后才开始的?”
宗政逍道:“对。”
戎音抬头,跟宗政逍对视,他道:“其实陛下已经猜出来了吧,崔家主发现了,当初是李楚怂恿崔二少报复崔家的。”
宗政逍道:“崔老二死后,崔家主肯定会将他查个底朝天,李楚和崔老二的关系被发现并不奇怪,恐怕就连我们和李楚的合作,也瞒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