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月崎往旁边挪了挪,目光扫过下方的灌木丛,寻找新的离开路线。
“放心,屋内发生了凶案,现在警察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不会去留意屋顶,而且我们现在待在阁楼投下的阴影中,除非有人突然向上看,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中原中也梭巡的目光忽然凝固了,他勾唇笑了起来。
“找到了,那边没什么人看着,我们从那边离开。”
阁楼中,面对毛利小五郎的指控保持沉默的青年忽然抬头看了眼天窗。
此刻,目暮警官已经拿着手铐向他走来,显然已经将他认定为此案的嫌疑人,打算带回警局好好问询。
青年也乖乖伸出双手,任由目暮警官将手铐拷上,却在即将被押着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
“我有。”
“什么?”毛利小五郎一愣。
“我有想说的事情。”
青年看向毛利小五郎,“大叔,我不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瞬,颇为稀奇的开口:“辩解的凶手多了去了,你这么直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人赃并获,你再怎么辩解也没用。”
“但是大叔,虽然你的故事听起来能自圆其说,可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比如我是怎么知道被害人喜欢吃杏仁味甜食的,又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吃?我是第十四个来到别墅的,如果不是管家突然点我去,按照顺序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被害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往他的茶水里下毒?——这里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毛利小五郎哽住了,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但现在掌握的证据太少,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青年转身,重新坐回桌边,脊背仍旧懒洋洋的微微驼着,始终眯起的眼睛却缓缓张开,翠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是青碧的宝石。
“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
“我只是一个因为迷路,误入这栋别墅的无辜路人,实际上凶手另有其人。”
青年抬头看向天窗,嘴角微微勾起。
“凶手埋伏在屋顶上,趁人不备将天窗打开一条缝,又将一根鱼线从天窗缓缓送进来,调整角度,让鱼线悬在被害人所喝那杯茶的正上方,再利用鱼线导流,让毒药顺着鱼线,在受害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滴到茶水中,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再偷偷的将鱼线收回去。”
此话一出,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齐齐沉默了。
毛利小五郎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忍不住因为青年者过于充沛的想象力而开口吐槽:“你以为这是在拍什么电影吗?还鱼线。”
青年笑眯眯的:“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除非屋顶有人。”
毛利小五郎:“屋顶怎么可能会有人……”
青年:“如果屋顶真的有人呢?看看呀,看看又没关系。”
青年的话顺着风细碎的飘进月崎和中原中也耳中,搞得两人脊背齐刷刷一僵。
糟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但很不幸现在是现代社会。
在目暮警官想着“大不了就当哄小孩让他死心了”,然后按照青年的话通知下属留意别墅屋顶时,就注定月崎和中原中也要翻车了。
毕竟对着对讲机讲话只要几秒,警车开远光灯也不过按个按钮的事。
很快,几束远光灯就唰的照亮了屋顶,打在月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