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了……因为你算不上侦探,但要说是造物主,又没有那种无所不能的权限。”
“因为生命转化成了血条,所以就连子弹击中也没有痛感,我利用这一点,在今天早上讨论时,往你的茶水里下了毒——确切的说,是把我手头上有的所有毒药都下进去了——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毒素能造成持续性的扣血,你也没有发现。”
“但我最初真的没想到整件事情会这么顺利。”
羂索的表情很真诚,费奥多尔嘴角一抽,莫名有些牙痒痒。
“因为你虽然没有感觉,但血条是能被看见的——谁想到突然停电了,在停电的状态下,你竟然看不见血条,也没发现自己中了毒……啊,还有1798……1776了。”
“所以你也许是‘造物主’的……傀儡?”
“或者是……你和‘造物主’是合作关系,但你们两人显然离心离德。”
羂索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我能感觉到你在引导我们破解谜题,或许谜题破解后不是胜利,而是死亡?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杀了你,一切应该就能重回正轨了。”
费奥多尔的血量跌破了1500。
羂索静静看着他,转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有盘残棋,他将棋盘搬了过来,执起白棋挪了一格,抬眸,微笑,“接下来的时间够我们下半盘棋。所以,要下棋吗?”
他瞥了眼费奥多尔手右手边的茶杯,单手托住下巴。
“还是说……喝杯热茶?”
费奥多尔没说话,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放下,又执起黑棋。
两人就在这阴沉的雪天之下,借着窗外透过的浅淡光芒,于空旷的房间内安静的下起棋来。
战况非常胶着。
黑棋和白棋勾缠在一起,如同两片粘稠的沼泽相互交织,一时间僵持不下。
费奥多尔的血量跌破500。
羂索很遗憾,“看来这盘棋下不完了。”
“下的完的。”费奥多尔又挪动了一枚黑棋。
他看向羂索,“你没发现吗?雪快停了。”
“因为游戏要结束了。”
“游戏的确快结束了,但这和我没关系。”
费奥多尔执起一枚黑棋换了位置,杀死了羂索的一大片棋路。“是被压制的能力重新开始恢复作用了。”
屋顶开始发出轻微的颤动。
雪停了,建筑物的轮廓显现出来,但与此同时,建筑物如同墙皮般剥落,世界开始崩溃。
走廊上,月崎和中原中也向费奥多尔的位置跑来,他们一路跑,脚下的道路便一路坍塌,化作信息流消逝。
忽然周遭震了一下,月崎惊慌转头,发现身旁平白无故塌了一大块,中原中也随着那块坍塌的地砖向下坠去,顷刻间也化作信息流消失无踪。
艾登振翅焦躁的飞翔。
月崎转头,看见费奥多尔的房间近在眼前。
房间内。
费奥多尔的黑兵迫近了羂索的底线,黑兵升变为皇后。
羂索放在桌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下棋的动作犹豫起来,走错一步,棋子就被费奥多尔吃了。
费奥多尔血量跌破99。
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如同急促的鼓点。
费奥多尔不疾不徐的继续下棋。
“你可能误会了一件事。”他就连说话声也不疾不徐的,双眼从始至终盯着棋盘。
“我的确说了一些诱导性的话语,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赢了通关,输了失败,就是正常离开游戏,回到现实而已。破解了谜题也好,命全丢了也罢,都不会死。”
黑后堵住了白王的路。
敲门声一下重过一下,几乎称的上是砸。
“但你也忽略了一件事。”
费奥多尔抬眸,他终于不再看棋盘,捏起黑棋堵住了白王另一侧的路。
而血量则跌破了10。
“游戏是独立于现实的。”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