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礼学着他的动作,哭哭啼啼:“如果真要我死了才能换回蔺锌的原谅,那我宁愿去死!”
谢钧闻最受不了他这样,翻了个白眼,“神经病,你死了,你让伯父伯母怎么办,让老爷子怎么办,那么大的靳氏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靳礼喝上头了,不停的灌酒,停下后开始伤感。
再灌酒再伤感,一直这样。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蔺锌的原谅,比什么都值。”
“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做错了。”
谢钧闻坐在旁边,彻底没心思喝了。
找错人了,他就不该找失恋的人谈感情!
明明是他喊靳礼出来喝酒的,靳礼也说了今晚不多喝,结果后面反过来了。
他们从白天喝到夜晚,谢钧闻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人。
离开的时候,靳礼先跑去吐了一会儿,浑身散发着烟酒味儿,特别难闻。
谢钧闻清醒的不像话,下次绝不会再找靳礼聊感情了。
车开到靳家,靳家的管家叫了两个人抬靳礼下来。
管家:“谢先生,真对不住,我们少爷又给您添麻烦了。”
“不怪他,是我喊他出来喝酒的。”谢钧闻想到他明天有场重要的会议,跟管家提了这事儿,道:“你们记得喊他起床。”
管家:“好的。”
谢钧闻回到家,一个人坐在吧台小酌一会儿,晚上带着微醺入睡,没有再想起白天的事。
早上,天刚亮起,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吵醒了床上的人。
谢钧闻摸到手机,强睁开眼,接听电话。
“小闻,你能联系到蔺锌吗?”打电话的人是靳老爷子。
谢钧闻没有正面回答,说:“蔺锌不想见靳礼,您跟我说没有用。”
“现在不是见不见的问题了,靳礼自杀了!”老爷子叹道:“刚抢救回来,昏迷不醒。医生说,靳礼现在的状态,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需要有人唤醒他。”
谢钧闻瞌睡一下子没了,坐起身,“我联系蔺锌,靳礼在哪家医院?”
老爷子报出医院地址。
谢钧闻挂了电话,在联系人页面翻了一会儿,看到蔺锌的名字,毫不犹豫按了下去。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喂。”
接电话的是言鹤。
谢钧闻:“蔺锌呢?”
言鹤:“他在睡觉,你有事可以跟我说。”
谢钧闻:“靳礼自杀了。”
言鹤:“哦,那关蔺锌什么事?你们要怪他吗?”
“没有,”谢钧闻闭了下眼睛,道:“靳礼昏迷不醒,医生的意思是,他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能不能拜托蔺锌……”
没等他说完,言鹤拒绝:“不能。”
言鹤:“蔺锌跟靳礼没有关系了,你知不知道他看到靳礼就害怕?你们表面看到的蔺锌没有事,可你知道他每次见到靳礼的晚上会哭吗?不止是靳礼,包括慕梓臻,蔺锌对他们俩存有严重的心理创伤。”
谢钧闻:“……”
言鹤:“靳礼自杀是靳礼的事,他醒不过来是天意,你们凭什么为难蔺锌?”
“靳礼伤害蔺锌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他从地下室逃出来,染上的奇怪性癖没有办法缓解,靳礼在床上的配合的确让他没那么焦虑了。”
“但他身边的朋友,包括你,你们冷眼旁观,任由其他人言语羞辱他,攻击他,他的心灵早已溃败不堪。”
“我听蔺锌说过你的事,但是你的行为只比其他人好一点点,你完全可以不说那些话,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