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一听,不服气,“今天在场那么多人,怎么能确定是我说出去的呢?”
“时间长了当然会有泄露的可能,但短时间内,除了组织的人和某些讨厌的家伙,还有谁会在乎。”琴酒没有被说服,按照正常的逻辑,在现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个什么社长不过是个小角色还缠着官司,谁会自找罪受刻意去询问啊。只有对组织的一举一动格外关心的卧底们才会重视。
“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我可不想被冤枉啊。”苏格兰想到了皮斯科,“而且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吧?那位老人家,你能保证他会守口如瓶吗?”解释了这么多,其实目的只有一个,“琴酒,你对我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万一真到了那天,你先听我解释……”
忽然怀疑那些被琴酒干掉的人,是不是中了相同的套路?
“到了那天再说。”琴酒无意与他争论,就是觉得没必要,有什么必要嘛。
要不是心里有鬼,你能叽叽歪歪说那么多吗?换个没问题的,比如伏特加,他肯定不会满篇废话。
“先不说那些,你……”
还想争取的苏格兰听见琴酒的声音,再看那脸色,莫名感受到一阵寒意。
似乎……不太妙啊。
在昏黄的路灯下,琴酒染色了柔和色调的脸色本来很美,但伴随着深沉的语气,则像是添加了几分非人的气息。更何况,浑身的纯黑恶意不加掩饰,使其又笼罩在狰狞的氛围内。
苏格兰直觉危险,脑海中的警报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备。
然而……
快不过琴酒。
毕竟是专门搞清理工作的男人,身手自然是不差的。
苏格兰作为公安卧底,也不是那么轻易会被干掉的,只不过……
卧底以后,时刻带着面具,总是不敢用出真正的实力,因为警察学校的训练几乎相似,格斗技巧估计有点认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用的是另一套在别处学习的格斗术,偶尔攻击,以守为主。
“喂,琴酒……”
啥意思啊,突然动手?
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呢!
交手几个回合。
琴酒哼了声,找准了对方的弱点,出其不意地进攻,一下子将人放倒在地。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居高临下,很是满意,“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从见面到现在,你知道你踩了多少雷吗?
我要有个专门用来发泄仇恨的人形牌,以你为模样的那个肯定早就废得不能看了。
被反手掀翻
在地,苏格兰脸上挂不住,语气有点冲又有点委屈,“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琴酒松开手,“你的存在就惹到我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简直不可理喻,叫我来的是你,讨厌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琴酒没有回答,微微蹙了蹙眉。
苏格兰揉着手腕,坐在地上没起来,扬起脸望着琴酒。
现在是真的搞不明白了,琴酒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预兆都没有。
弯月在后,晚风轻轻拂过,街边的树上叶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召唤着路人。
琴酒背对着风,长长的银发整整齐齐被吹着往右靠,好像整个人受到了召唤,身躯微微倾斜。
苏格兰眯了眯眼,本该有的小脾气也被带走了,莫名有点难受。
即使他知道那不过是产生的视觉差,琴酒怎么可能会被风吹走,那可是个能迎风而上的硬茬!
苏格兰想了想,站起来拍了拍尘土,欲言却不知如何开口。
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此情此景,他做了个稍微自恋的猜测:琴酒有话要说,却碍于某种原因开不了口。
虽然刚刚的袭击来得突然,但他可以肯定,琴酒没有动真正的杀心。
别问,问就是,直觉。男人的第七感。
然而,琴酒转身就走,“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