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着急的脸在眼中回放。
跟不上状况的大脑迟钝着,此时转不出任何答案,甚至体会不出来是怎样一种感受,茫然地伸出手,却刚刚好错过。眨眼的瞬间,眼前的面孔已消失,倒在地上身上的物品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低下头……
“松田!”持遁的警察中有人失态地喊出声音。
凝固的空气在一瞬间回暖,像过去的放映机里的黑白画面忽然停止,然后被染上了斑斓的色彩。
松田警官抱着胳膊,疼得脸都变形了,但还有力气自我嘲笑,“这下真中了。”
没想到啊,给防爆衣的时候,他可真没想那么多。
不是被炸,而是被子弹打中。
琴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得让人莫名心底发慌。
完全没有被救之后的感激,但说不出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他也没有心情仔细去体会。
直到同僚过来将查看松田警官的伤势,对方原本想说什么,可对上他的目光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琴酒抬起头,仿佛所有的人一切都与他无关,无形之中多了一道屏障,将他与世人隔开。
墨绿色的眼眸仿佛失去了颜色,麻木冰冷的脸色让人看不懂他的想法。
当然,大部分人的视线在开枪的歹徒身上,看原本打算冲上去的警察被人质的惊叫退后,近距离的看见枪击的现场,想到自己的命运,任何人都做不到
无动于衷吧。失控的人质胡乱挣扎,让想要击毙歹徒的警察瞄不准,哭着喊着“救命”的无辜之人,在人们的注视下,警察的压力非常大。
嚣张的歹徒对于没有打中琴酒的事很不爽,却知道失去了机会,只能按耐住不让人质逃脱。
反手勒住人质的脖子,枪口再次顶着,怒声恐吓。
“喂……”
松田警官时刻注意琴酒的动作,见他一直没说话,还考虑过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呆了。
正打算说点耍酷的话,让这点小事尽快翻篇。
没有必要在意,作为警察,这是我的责任。
不管你是谁,平民、罪犯、亦或是自己人。
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场,就见对方不管不顾地向歹徒那边走去。
他惊讶着,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因为坐在地上的缘故,没能拉住,瞬间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顾及着会被察觉,又很小声,只有蹲在他面前的同伴看见了。
随着琴酒越走越近,注意到的人多了,他无视了所有,目的明确。
终于歹徒也注意到了,可已晚了,视野里看见银发的男人,还未开口,就被遏住了手腕,紧接着“咔嚓”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痛感让他惨叫出声,手枪被夺走,另一只环在人质脖子上的手也被拧得弯曲。
将呆滞的人质推出去,毫无怜惜之意的杀手,此刻宛如死神降临,简单的每一个动作仿佛是一场优雅的表演。
如果背景里的声音不是充斥着惊惧的哀嚎的话。
一拳直冲鼻梁,第二拳直中眼睛,第三下直接卸掉了下巴,让凄惨的哀嚎变成干嚎。
这时,反应过来的松田已经到了身边,正好接住了被使用巧劲解下来的炸药包,让他大脑猛然清醒。
要先把这东西给处理掉。
具有震慑力的东西摘掉了,琴酒行动更不需要受到控制,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将炸药放在眼里。
腿一弯,膝盖顶了一下,把人放倒。倒在地上后,却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狠辣的拳头直直地落下,为了达到折磨的目的,只给与恰到好处的疼痛,却绝不会让人晕过去。
要清醒得承受着我的愤怒啊。
很久没有人让我这么生气了。
你应该感到荣幸。
场面彻底安静,静得只有拳头碰撞以及含糊不清的悲鸣,心头微颤,无人敢上前。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疯狂,而是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只有一个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