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黑泽校长。是会逗弄他,救过他,帮过他的人。
琴酒收回手缩进口袋,配合着小侦探的脚步,作怪似的弯腰走路,“铺垫了半天,有结论了吗?”
“有了。”工藤新一诚实地点头,“一共有三个重点。”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嗯。”漫不经心的回应,恰好走到彩色地砖铺就的地面,尝试着只走一种颜色,于是走出了诡异的路线。
工藤新一沉默了下,“……第一个问题,我已经有了答案。”
从您这活泼的表现来看,那天晚上的遭遇应当没有在你心中留下多大的印象,更谈不上后遗症了。
不过他是一个严谨的人,还是要问的,“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琴酒就不明白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场吗?没看到只有我揍别人?”
“这倒是……”工藤新一欲言又止,总不能说:我担心你在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了伤吧?
虽然后来从松田警官口中,知晓了始末,但没亲眼见证总是有些不安。
琴酒斜眼一瞥,“下一个。”
担心大可不必,哥哥我厉害着。
今晚还有个大动作呢。
工藤新一没办法,既然琴酒说了没事,他只能相信。
“第二件事,我爸妈听说了那晚的事情,希望能够当面感谢你。”本能跟随着,走出了相同的路线。
脚步立止,琴酒意味不明地
反问,“你觉得,我会跟你爸妈见面?”
这个问题,工藤新一还真考虑过,“……不太可能?”
“……”那你还问。
开玩笑,谁知道你爸想干什么。
“你把留存在学校的档案注销了,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
“不是……”
“是。”
没什么不好回答的,不过,侦探小鬼能这么快查到他已经注销了档案,还是很能干的嘛。
“哦……”心中早有了答案,所以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仍然有点遗憾。
琴酒没有再强迫症发作,拐回人行道中心,迎着风从被吹得呼呼响的大衣里掏出烟盒,“来,最后一问。”
一般放在最后的,可能是最重要的,也可能是最为难的。
从小侦探微变的脸色来看,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左手的手指夹出了一支烟,但没有立即点燃,烟盒放回口袋,香烟被送到了嘴边轻咬着。
“很为难?”他似笑非笑,随意丢出一个猜测:“你有求于我?”
工藤新一诧异地抬起头,双眼闪亮,仿佛在说:你都知道了?
“看你的样子我猜对了。”琴酒含着烟,露齿的笑容,“大侦探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吧?”
工藤新一先是楞了下,随即会意,配合着说:“那请问需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我?”
“别想着给我下套,小鬼。”琴酒马上看穿了他的意图:“要是太过分了,我可是会耍赖的。”
走到了站台,银发男人伸手拦巴士,“先付出代价吧。”
“您可真是会计算。”工藤新一吐槽了一句,倒是没有提出意义。
事实上,无论所提出来的要求是否能得到回应,他都不介意。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