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微顿了下，琢磨了这句话，大概能解释成：我们那么厉害，就算犯罪了，警察又能怎么样？

呵，还挺自信。

不过……还不错。

自信的人总是特别好的。

波本眨了眨眼，莫名觉得琴酒的眼神有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他并不是很能理解

我说错话了吗？没有啊，我们这次本来就不是凶手。

已经走到了门口，琴酒可不想再进去面对尸体，站在走廊上，拿出了手机打给白鸟警官。

波本站在他旁边，默默地想：第三次了，我也快适应好了。

“嗯，情况就是这样，你们赶快派人来吧。”琴酒大概的说了几句，一边从口袋里抽出烟，咬在嘴里，挂断电话后先用火柴点燃了香烟，他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没有避开的必要，“那个女交警也可以证明，我们是被她拦下来的。”

波本回应，“是吧。”

“就是麻烦了点。”琴酒撇了撇嘴，很不爽，“总是遇见这种事！又要做笔录！”

“…………”

莫名其妙切换成聊天模式，波本有点没跟上节奏，并且话题多少让他难以承受。

但合格的卧底还是接了上来，“是很麻烦……不过，这种事你经常遇到？”

“嗯。”

波本神色复杂：“……那你真是辛苦了。”

这得是什么运气？

所以这就是你一个杀手跟警视厅熟悉的原因吗？

嗯这样倒是能说得通……

不，不能啊，仅仅是案发现场见多了，也不足以让警察信赖你吧？

那个打电话的警官，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是：哦，你在追啊，那我就放心了，但你也小心点，不要被误伤了到底谁才是警察，警察怎么会去找普通民众帮忙呢？

哦，琴酒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人家可是头号杀手呢。

琴酒抽了口烟，没再说话。

确实挺辛苦的，要应付那么多红方的角色，我都快端不住我的枪了。

虽然抱着「想要好好谈谈心」的想法，但真实操作起来却很难，话题居然是被波本自己聊死的。庆幸的是此时陷入了沉思的公安卧底并没有心思后悔了。

警车来得很快，联系到白鸟警官上个电话，可能警视厅早就派人出来了。

从时间上算，也不过是比他们晚了一点，行动已经算是非常迅速了。

两人的思绪被打算，动作一致地往楼下望，一开始都挺淡定的，直到

伊达航下了车，一抬头就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挥手示意：嗨！

“……”

“……”

被「嗨」了完全不高兴。

不是怎么会是伊达！伊达航！我的警校同学，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糟糕！我要暴露了！

波本瞳孔地震，这时候什么对琴酒的怀疑全都消失不见，只记起了印象最深刻的评价

「琴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

弧度稍大地扭头，扬起了几缕发丝，紫灰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惧，手却已经伸进衣服里握住了枪柄慌张的心跳声，牙齿不自觉地咬伤了嘴唇，硬撑着没有失态：万一，到了迫不得已，判定卧底任务失败的时候，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