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中太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人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除了有些生来即恶的人,但又有多少人是从出生就邪恶的呢?
当然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立场,自始至终都记得自己是一名警察,只是偶尔会自我怀疑。
世界上的黑白界限不像钢琴上的黑白按键一般分明,往往一件事你根本无法单纯的、只用「对」或「错」去衡量。
今天跟你接到相同的任务,合作去处决某一个对象杀人的错误的。
被杀的人曾经犯下过同等恶劣的事那你就是正确的吗?不一定吧?
诸如此类问题有很多,其实一个个比较没有什么意义,他只需要坚定一点我是卧底,我是警察。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的立场,我的责任,我的使命。
迷茫、怀疑、内疚,饱受情感的折磨……统统不重要。
我只要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别忘了初衷,别忘了在徽章下许下的誓言,便足够了。
短信提示音突兀的响起,打破安静,同时也将他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
苏格兰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好,好奇的视线顺从地转移到了琴酒的身上。
琴酒睁开双眼,眼里没有丝毫的困意,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将手机举到了视野可见的范围。
点开短信,唇角轻轻勾出一个算是愉悦的弧度,只是很快便消失了。
他坐了起来,与苏格兰对视,“我要出去一会儿。不过你不用担心寂寞,会有人来陪你。”
“我不能一起去吗?”苏格兰有点失落,“换成别人的话,我会紧张的。”
“很快。”银发大哥显然不会轻易纵容,近乎冷漠且不容置喙地说着,干脆利落地转身朝门外走。
苏格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到了门口,打开门有人接应,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和琴酒说了句什么话,两人交换位置,他就这样直接离开。
从头到尾没有回过头。
“你就是苏格兰啊。”那人站到了面前,带着一种莫名的打量,“能被琴酒那家伙注意到,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苏格兰扬起了一个友好的笑容,“我想大概是幸运的吧。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大概是他的答案不怎么符合对方的期待,男人态度显然冷淡了起来,却也说出一个代号:“爱尔兰。”
苏格兰点了点头,心想:在日本的、拥有代号的成员,还挺多的。
而神奇的是,他们好像都是为了琴酒才聚集到一起的。
琴酒走到了另一个地方,推开门见到了皮斯科和伪装过的贝尔摩德。
两个人各朝一旁,没
有交谈,见到他来也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
反手将门关上,琴酒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谁也不偏移,然后开始了漫长计划的铺垫。
暮色降临,漂亮的天空闪着星光,城市换上彩色的新装。
谈话在惊讶和低声的争执过后,进入了尾声,暂时达成了一致。
“听说你藏了个男人,最近如胶似漆,很宝贝…”贝尔摩德在离开前,习惯性地调侃兼真的好奇,“怎么样,也让我见见?”
琴酒第一时间看皮斯科。
皮斯科呵呵假笑,“我可没说,我只说你们在我的办公室睡了而已。”
你喜欢男人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让别人特别是对你有意思的女人知道的。
“没什么可见的。”琴酒冷漠拒绝。
贝尔摩德倒是有点惊讶了,“护得这么紧?”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琴酒轻哼了声,淡漠的眼眸里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