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的精英也不是铁打的,把不安分的罪犯一拳击倒,此时半蹲着、一副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样。
看来要回到这边有点困难呢。
似乎察觉到他的窥探,原本撑着膝盖的手举起来,用力朝这边摇晃,像是在求他过去。
琴酒本着近距离欣赏的原则,决定去看看,寻找捷径:过桥亲切地拦下一辆车,送到了相近的方位。
几乎没费什么劲比起在河里努力奋斗半天的巡查,他可真是轻松太多了便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双眸不带丝毫感情的扫过被揍晕的劫匪,再转回来时,多了几分笑意。
“真难看。”先来一发嘲讽。
失去支撑的力气,已经不顾形象地坐下了。
浑身湿透,水珠从发尾滑落,好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诸伏景光无力地说:“拜托了,我已经足够惨了,能不能给我个安慰。”
而不是打击啊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哼。”琴酒无情地说:“谁让你不小心把人放跑了呢。”你没带手铐是因为自信吗?
诸伏景光与他对视
河水中走了一圈,似乎连双眼都湿润了,“这不是我最惨的时刻。”
我认为的凄惨,不是现在,甚至不是被拒绝的过去,而是在意识到你不喜欢我的瞬间。
任何语言不足以形容,我像失去了语言一般,无法告诉你……
琴酒蹲下来与他视线持平,盯了两秒,更开心了,“那你可够倒霉的。”
“……”自闭了,不想说话。
琴酒看他垂头不语,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样子,满足了内心恶劣的一面,突然说道:“你可以…把你的问题再问一遍。”
诸伏景光抬起头,无奈极了,“现在是最惨了。”
为什么还要强迫我面对?
“机会难得。”
“……”
但是勇气只有一次,用完就没有了。
特别是在河里生死之间转了一圈,本就不坚定的想法更容易更改。
他看着琴酒,再次直面内心的质疑就算对手是零…我真的可以做到沉默退出、再也不心动吗?
那是无法控制的……
只要还会见面,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就会卑微的、可耻的,想要……
从来没有如此执着地想过一个人。
“你当初以身在黑暗拒绝我……”他声音沙哑、嗓子干涩,每一个都似用尽了全力,“那么我可以等到阳光出现吗?”
琴酒纳闷:“你之前可不是这么问的。”
突然矜持?
“……”因为不想知道了。
有光追上来,从眼前晃了晃,又飞速远离。
像不经意地撩拨。
琴酒抬起头望向远处
乌云散去,清晨的第一束光径直洒落,河面上镀上了一层暖色。
“你想错了。”他垂下视线,盯着眼前的人不放开,“我从来不在意黑暗。会拒绝你,只是不想答应。”
“……”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很想一笑而过,却只是眨了眨眼睛。
想要别开脸,结束这场失败的暗恋,却动不了。
并非心理上的做不到,而是……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巴,迫使他抬头,于是他再一次撞进了那双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