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性地发出嗤笑,“他的真正目标,是你。想要通过我,确认的也是你。”
闻言,开车的诸伏司机差点拐错了道,沉默不语地瞄了眼琴酒:总觉得我们在谈的不是同一件事。你能体会到我亲眼看着恋人和好友抱在一块时的心情么,虽然情有可原,但还是会忍不住多想啊……
我这该死的独占欲啊。
琴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很可能,他已经有了答案。”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认命了,“为什么这么说?”
谁让我喜欢的人是个感情白痴呢,我要体谅、理解、照顾他的情绪。
“哼”冷傲的杀手看穿了一切,“你也想被他认出来吧?”
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诸伏景光大喊冤枉,“我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被认出来啊!”
琴酒给了个眼神,自行领悟:你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
“……”欲哭无泪,差点想停下车来好好辩解,“我真没有。”
“他接近我,是对我的身份怀疑,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不然,一个警察干嘛要为嫌疑犯着急呢?
“恐怕还抱着抓住我的想法,跟上我做所谓的人质,亲自来确认猜测是否正确,只是因为不明原因放弃了。”如果松田想要做,成功的概率很大。
咬着烟的大哥看向紧张的苏格兰,再次认定了自我推理的正确性,“至于你,想要假借着无法处理的幌子,让他顺利安插在我身边吧?”
还好我没有上当,也好松田那家伙及时醒悟了。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冷静地将车停靠在里面,“……下车?”
琴酒:“……”
下车就下车。
两人沉默地下车,转入小道里,沿着屋檐下走。
忽然,琴酒的手臂被不轻不重地抓住,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上温和青年难得露出的怒意蓝色的天空也会迸发出灼灼的火光,绚烂而夺目。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与能够将所有东西全部藏起来的黑色大衣不同,被子弹划过的伤口流出的血迹渗透了轻薄的西装,在路边明晃的灯光照耀下根本无法藏匿。
诸伏景光很生气,气他没有早点发现,又愧疚于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若不是他让琴酒配合,却失信于人,怎么会导致这样的错误发生。
琴酒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擦伤而已。”
“……”即使是擦伤,那也很疼吧?
别这样啊,一副习惯了、无所谓的表情,只会让我更加自责。
琴酒抽回手,没好奇地说:“行了,快收起你的同情,别让我吐出来。”
诸伏景光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琴酒也看了他一眼,烦躁感顿时如火山喷涌而出,却又戛然而止。
事实就是,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两人继续向前,没多久重新弄了辆车,往回开了,从三岔路口过去,刚好与警察擦过。
一路畅通无阻,按照琴酒的指示回到了最开始发生矛盾的地方。
旁边的一个车库里。
推开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手在鼻子下挥了挥,赶走刺激的气味,诸伏景光好奇地问:“这是?”
琴酒啪地按下灯,刹那间里面的景象便呈现在眼前:横七竖八的人体交错躺着,非常可怖。
诸伏景光目光一凌,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已经死了?”
再仔细一瞧,“这不是我们的人吗?”
很明显,是背着组织交易的那家伙的手下,怎么会都被干掉了?
琴酒径直往前走,“没什么好惊讶的,那群可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