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微妙的沉默了下,情不自禁抬头对上琴酒的目光,果不其然从中看到了讽刺。
说实在的,波本是不是他的人,他心里差不多有数了,很遗憾答案偏向于「否」。
可知晓答案,不代表他乐意大声说出来啊,因此这句话相当于是对他的嘲笑,宛如在心上捅了几刀。
“把自己的人安排在琴酒身边,而且看样子还成功得到了信任,真是让我无比佩服啊。”秋田金子似嘲似讽,所谓的敬佩只是表面夸张,实际上是为了讽刺琴酒眼光不咋样、信赖给错了人,同时也是在试探他俩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是派个人监视、算计,还是人员可共用?
琴酒听着十分不顺耳,将矛头对准了此时的中心人物,“喂,波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波本神色复杂,比起现场种种摸不清楚头脑的状况,他更想问问琴酒:你记得你真实的立场吗?
但他不能,因为此时气氛的奇怪,让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一直有非常不妙的直觉在预警。
暂时压下那些沸腾不安的想法,波本耸了耸肩,无奈地顺着话题回答,“没有呢。”
琴酒冷哼了声,举着伯/莱/塔跟波本对上,“它当做你的临终遗言也可以吗?”
波本表情有些变化,似乎很伤心,“相信我,我并不是很想跟你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背叛的事情都做下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琴酒无情地说道。
“嘛,虽然这么说……”
朗姆眯了眯眼,忍不住开口,“怎么觉得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很奇怪?”
“那是当然啦。”秋田金子不怕死地说:“你简直是拆散别人的元凶,罪大恶极。”
正在进行「不知道对不对、但只能这样了」的对话表演的波本:“……”
琴酒也是极度嫌弃,暗含警告地瞥了眼多嘴的两人,转回面向波本更加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不如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朗姆大约也是很不爽沦为罪大恶极的元凶,阴阳怪气地笑道:“别那么凶嘛,琴酒。正是因为你这种容不下人的脾气,才会把他推向我。我啊,是非常看好波本的才能哦。”
波本笑了下,目光微侧,对朗姆表达真诚的感谢与歉意,“抱歉啊,我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潜台词:与你计划的不同,我把你也暴露了。(虽然是你自己出来的。)
朗姆自然是大方地表态,“不,这种程度就够了,你做得很好哦,波本。”
波本似乎很感动,决定化行动证明,“那现在怎么办?”
他依然举着枪,枪/口对准的还是琴酒,以行动坚定地表明立场:朗姆,我和你才是一起的。
琴酒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这大概就是知道了太多的不好吧。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再次想起了三个卧底大战时的情景,两相对比,波本的演技明显进步了。
虽然完全意味不明。
话说回来,这样的表演以后响起来不会羞愤到想切腹自尽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朗姆从最开始就在算计我?”台词还是要说的,用棒读的口吻。
波本保持笑容,觉得这么说倒也没差。
“你在我面前装作乖巧,获取我的信任,就是为了这一刻吧。”大哥语气平淡、一字一顿的好像在确认,却因为森冷的目光而使他的话仿佛自带了阴间效果,“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之前得到的情报全是假的?”
波本眼皮跳了跳,感觉琴酒给他挖了个坑,真不好回答啊。
当然是真的,可是说出来难免会让朗姆失面子。
沉默等同于默认。
琴酒看向朗姆,毫不掩饰,“你可真卑鄙啊。”
“要说卑鄙,我们差不多啊。”朗姆不乐意了,“你难道不是在利用他对付我吗!”
“哼……”我跟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