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诸伏景光冷漠拒绝,实则内心五谷杂味:喂,我苏格兰的名声那么不响亮吗?
好歹你也是个干部,人员名单没看过吗?我可是听说过你啊!我也是个有过代号的男人!
“琴酒那个男人,竟然藏着那样的念头哈哈哈哈!”反抗无力的人忽然大笑,“我是真没想到,那家伙也玩这么卑鄙的!说什么容忍不了搭档,不允许别人靠近,整得跟一匹孤狼似的,结果…全是骗人的话嘛!”
诸伏景光举起了枪,有点不愉快:当着我的面说我恋人,你是嫌我动作太慢了吗?
“对了,那家伙也是有搭档的,据说是很能干的新人……”
“…………”
绝对是在说莱伊吧!我不听!搭档什么的,我不承认!
而且要说搭档,当初琴酒也邀请了我加入他的阵营啊,还是在有莱伊的前提下!
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诸伏景光却推迟了按下扣板的时间,虽然将生命衡量成利益是件很过分的事,但他必须尽量考虑全面些。从收集到的罪证来看,这家伙死有余辜,好像没有非要留下的必要;但从长远来看,比如通过对方进一步了解组织,不得不说是有一定价值的……可他一个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把人控制住不太现实。
那么,还是在这里……
趁他思考时,那人眼珠转了转,果断地选择反扑。
即使是最软弱无能的人,在最后一刻也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但,在黑黝黝的枪/口前,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
已经犯过的错误,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并不太清晰的枪/声响了响,目标轰然倒地。
诸伏景光收起枪,尽管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仍然有一些难过。
但很快,紧蹙的眉头便松开,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怜悯别人,何况还是一个罪犯。
迅速地将现场收拾干净,确保不会留下痕迹,稍微犹豫过后还是没有用爆/炸的方式来再一次清洗现场。一个是没有必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者并没有留下会泄露身份的信息;二是时间匆忙,各方面来不及准备齐全,撤退最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避免在逃跑的途中被发现而陷入困战。
转到附近取出狙/击/枪的包,把帽子戴上,即使是易容过的脸,为了不引起怀疑,也得学着避开摄像头。
离开大楼,站在街道上才发现原本还算不错的天气忽然变了脸色,竟飘起了绵绵细雨。
看来要找一个私密的地方避雨,以及私会了——
插在口袋里的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思考该如何联系琴酒,不单单是汇报,更多的是解释上次的失误。
或许,那不能叫失误,而是……
琴酒是怎么看待的,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不知道弥补有没有用,能不能改变琴酒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总要去尝试——先把人约出来吧,实在不行,只能用点特殊的方法了吧,比如小情人专用…
反正他是不介意公事和私事一起办的。
半是玩笑的开解着自己,诸伏景光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忽然敏锐地察觉到逼近的风声不对,凭着直觉就地一滚躲开了,而在他刚才所站的位置则多了一枚子/弹的痕迹——
是谁…?是从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埋伏吗?
目标是我?为什么?
念头刚升起,就被否决了,诸伏景光迅速地寻找遮挡点,取出狙/击/枪,透过黑夜追踪狙/击/点——
不,不可能是我,我只是一个「幽灵」,没有人会专门伏击一个不存在的人。
那么,会是专门来找那个干部的仇人吗?
还是……
脑海中盘旋着疑问,不敢轻易下结论,他顺着线索追到了对面的楼层,那里刚刚闪过一道不祥的红光。
一击没有中,然后马上停下?
刚才那一枪是示威?
镜头里已经找不到人了,将枪放下了一点,开始分析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