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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起码他能找到黑泽的车。
只要找到了黑泽,就有机会问出零的下落。
就算黑泽是敌人那边的,不愿意透露分毫,那还可以将权限放宽,尝试找出别人的车辆行踪啊!不是还有个朗姆么,要想带走一个人可不容易,仔细找下去一定能找到踪迹。
“不用了,这事,我们自己先解决。”同事果断地拒绝。
就算上级要求了两边合作,也只会是一个适当的帮忙。
主导权仍然、必须要掌握在公安的手里。
松田阵平不敢相信,“到这种地步了,还不信任我们?”
“不,我们不是不信任,而是……不好说。”
好吧,虽然主要原因是涉及到卧底工作、不宜公开,但确实是有小部分不信任——谁让话题中心的人物跟警视厅的牵扯太深了呢!万一有谁头脑发热,给那边送情报怎么办?
特殊时期,谨慎一点不为过。
虽说公安内部也有支持黑泽好人论的,可总比别的部门靠谱,至少明面上,他们没有跟黑泽走得太近……
“先听听诸伏先生的
看法吧。”同事微妙地转移了话题。
松田阵平短促地哼笑了声,真可笑,公安居然不信警察。
果然公安不同啊,不知道是接触少还是怎么的,你看他们几乎马上相信了黑泽是个坏人,而搜查科、交通部,曾经跟黑泽打过交道的,无疑不在问:真的吗?假的吧?你在开玩笑吗?
讲真,要不是景光和工藤双重肯定,他也会是其中一员。
那些记忆,真的全是假的吗?
欺骗警察的感情,作为纯黑杀手,黑泽到底是有多闲?
印象中,黑泽没干过坏事,倒是好事做过不少……
想起通讯中另一位好友伊达的质疑,他有点小小动摇了。
不过,既然是景光的话,总不会说谎吧……
为什么好友、同事们要分不同的观点啊,证明一个人是好是坏这么难的吗?
万万没想到,在操心过好友们复杂的情感后,他还要纠结于相信哪一边。而致使他困惑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黑泽阵。
淦,黑泽/琴酒,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风见裕也却有与同事不同的看法,虽然警视厅的人不太可信,但降谷先生相信的人他也相信。至少在期望降谷先生平安归来这件事上,眼前的、跟降谷先生警校同期的男人不会乱来。
然而他的看法并不重要,所以他没有说,更不想说。
他的整颗心此时此刻、只记挂着一个人:降谷先生!
您到底在哪里?
那么骄傲的降谷先生啊,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男人会悄无声息的、被抛弃在未知的角落里等待被发现。
降谷先生,您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死啊。
您知道么,您最牵挂的好朋友、诸伏先生,他还活着啊!
如果这么错过了,带着遗憾离去的话,实在是太悲惨了。
他深吸一口气,遮住内心的悲伤,不断地劝说自己要往好处想:对啊,降谷先生那么厉害、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死的!
现在还是努力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他抬头,视线集中处的人仍然没有回应,仿佛灵魂离体。
“诸伏先生?”他低声叫了句,甚至还悄悄挪后一点。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会儿发出声音已是极限,千万不要有肢体上的接触——因为很有可能手指还没碰到人,就被无情地掀翻…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说出来都是泪啊。
松田阵平没那么多顾虑,伸出手轻按住好友的肩膀晃了晃,“你想到了什么吗,景光?说出来啊,让大家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