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在“流浪宇宙”了吧。】

白发少年语声轻快道，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而知道钟离和艾尔海森的计划的空闻言也一边回忆着一边点头。

只是突然，空顿了顿。

【钟离先生......是刚刚扔了、呃，不是，[刚刚]把宿傩的封印物封存在世界之外吗？】

空着重咬着【刚刚】的字音。五条悟有些不知所谓，不过还是回复道，

【对哦。】

【钟离先生回来之后我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所以我才来兴师问罪了啊。】

五条悟的声音坦坦荡荡。

空：......

你也知道你在兴师问罪啊、

不过——

空暗自回忆着。

钟离【刚刚】将宿傩封印在世界之外、

然后刚好系统发布【特殊角色必死命途改变】的成就提示音。而且这个特殊角色极有可能就是......

所以、

一阵恶寒瞬间游过空的皮肤。

所以原本会是宿傩杀了、

聊天室内的白发少年并不知道这边空的眉眼已经一瞬沉涩下来。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自己新官上任被硝子他们嘲讽之类的事情。絮絮叨叨的，是十几岁的少年会有的率真意气。

然而、

如果空他们没有降临，这样的少年可能就已经——

陷入【必死命途】了。

被宿傩......

空紧紧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他的拳头已经攥紧了。指骨被捏响，清脆一声，让空垂下的金眸似乎更加晦暗。

“应该再杀他几次的......”

【嗯？嗯？】

【空你在说什么？】

空没有掩盖的意思，声音平静。

【我是在说宿傩只是封印着对他有些太宽容了。】

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了空转变的情绪，有些茫然地愣了下，很快打着哈哈道，【哈、那个，呃，其实他也蛮惨的。】

【啊啊不是同情他的意思啦，那样的丑家伙——不是说他人偶外壳难看——没有同情的必要。只是之后他都会作为中转器去过滤你妹妹身体内的深渊能量再释放到世界之外了。】

【......他会一直被深渊能量冲刷、磨损至灵魂泯灭吧。】

五条悟的声音也平了些，带着点感慨。

【嗯。】空没有反驳。

这本来也是他和艾尔海森设计的内容。

【所以等他被使用完毕再去动手吧。】

五条悟：......

什、什么动手。

总感觉今天空有些残暴......？不、空才不会有这种状态。只是心情不好吧——肯定不是因为他前面诘责质问太多的缘故。

虽然这样想着，五条悟还是琢磨着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伴手礼下次送给少年。

只是他还想说什么时，空就已经要挂断电话了。

【五条君，我们下次再聊吧，我最近要省些话费（原石）。】

【嗯嗯。】

五条悟回过神来，轻快应道。只是这样的声音，空似乎都能想到白发少年在另一个世界点着头的模样。

活生生的、富有生机的。

空眉眼终于松快了些，嘴角也柔和了些。【那——再见。】

空这次好好告别了，说着就要挂断世界间的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