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只听到熙熙攘攘模糊的声音。

“什么啊、别挤，别挤——”

“哇啊、是明星还是模特？好高啊、不是银座也能看到这样来路拍的模特吗？”

“头发是特意染过的吗？皮肤也好白——糟糕、好嫉妒、”

空：......

什么呀......

并没有好奇的意思，但是——

空偷偷踮起脚，然后——

又被攒动的人头挡住了。

不过似乎有人却隔着重重的人群注意到了他。

在空甚至偷偷用了金光不明显地垫在脚底都没能看见人群中围着的到底是什么后，便接受现实地长叹口气，转身——

然后一双手迅速刨开重重叠叠的人墙。

“嗨呀、让一让让一让——喂、偷拍禁止哦——”

在空还没来得及对这熟稔的语声做出反应时，一只手已经拍上了他的肩膀。

回首，抓住他肩膀的少年墨镜下滑，蓝眼弯弯，恰好映入此日明澈的天光。

“哟。”

“唔嗯......我是该说好久不见吗——”

————

空有些愕然。

按道理，在这个世界不应该看见五条悟的，所以——

空迅速扫了眼自己的原石数量，拧紧了眉头。“又是偷渡吗？五条君——”

“哈？？”五条悟抓住空肩膀的手猛地一紧，另一只手拉下墨镜皱紧眉尤为不满地道，“喂喂、好不容易重逢见面！”

少年语声里的委屈愤懑似乎都要凝成实质地打向对面金发少年的脑袋了，“结果刚刚看到你就怀疑我啊！跟你讲了我才没有偷渡啊，不信你看你的原石数量——”

五条悟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手指也愤愤跟着空的视线指向了一旁那只有他们二人看得见的系统界面，上面正被金发少年调出了这个季度的原石开支——

然后声音急转直下、

“......怎么真少了。”

白发少年方才高扬的声音虚虚落下，看着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原石开支，五条悟闭了闭眼，最后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又看向开支明细说明——

好！

很有精神、

全是他五条悟的名字、

五条悟最后又咬了咬牙，目光带着一分愧疚两分艰涩三分心虚四分【心虚但是我不改】的神情看向一旁被系统界面的微光照得侧颜清冷的金发少年。坚定道。

“空，我刚刚想起来我好像是把工作全部甩给杰逃班出来的，这不太好，我就先回去了吧——”

暗自施展开了【苍】迅速逃路的白发少年又被一只更快的手抓住了衣领。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见面、”

学着刚刚白发少年的话，空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慢慢转头看向五条悟。“结果刚见面你就要离开吗？”

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衣领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