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平只好拿白手帕的事情出来,说一定要亲自还给他。
王文义见她非要见高戈不可,沉默了一会儿。他叹息一声,吐出一口气:“……你要一定想来,就来吧。我给你发一个地址。”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芮平已经听不清了。
其实在那只猫出现的时候,她就隐隐的觉得不对了。
这个召唤系统一直鸡肋得可以,必须要特定的信物才能够召唤出东西,但是那些特定的信物根本就没有一个获得的办法。也没有任何规律。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脸。
也许你运气好,就正好撞上了一个信物也说不定。芮平从小到大,幸运这件事就跟她没关系。所以她早早就断绝了去找信物的念头。
一个塔维斯就够她受了,再来一个,她不一定能够受得住。
所以当那只猫,踩着优雅的步伐,落在那张白手帕上,用一种中彩票的语气告诉她——这是一个信物。
只要再完成对应的召唤任务,就可以开启召唤池,召唤所对应的打工人对你打工。
芮平有一瞬间,其实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办法去理解这其中的含义。直到那只猫问她要开启任务吗?
她定定的望着那张白手帕——高戈给她的白手帕。
它怎么会是信物呢?它明明属于高戈啊,就只是一张很简单很普通的白手帕……而且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又不是刚拿到这手帕,她已经持有它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之前这猫就没冒出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难不成她还要从召唤池把高戈召唤出来吗?这太可笑了!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回应这只猫的问题。她想要去联系高戈,也许这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比如这手帕对应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说不定。然后她发现她连高戈的通讯号都没有。她只能去找王文义。
其实在王文义刚刚给她的答复上来看。最糟糕的那件事已经发生了。
她只是不相信。她因为太难以置信,甚至为这个结果感到愤怒,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她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宣泄愤怒的对象。她只是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要亲眼看到,看到高戈。
芮平虽然已经在这个基地待了快两个月。但是她活动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部队里纪律很严明的,不是你活动的区域不可以随便去,轻则警告,重则处分。
王文义给她的地址是在基地的机场。她晚上在宿舍都会听到那边传来的嗡嗡的声音。好像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飞机飞船升起,降落。芮平不知道它们要去往何处,但每次听到这些声音,她的心情都有些沉闷。
他们在操场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见到其他部队的人操练,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流。男生偶尔会好奇的想要扭过头过去看一眼,接着就被教官斥责了。
于是男生纷纷的缩起头,不敢再问。也不敢去探听别人的事情。不知道还好,真要知道了什么,那就不是小事了。轻则只是给你一个处分,重则,可能直接就叫审讯科的人把你栓走,关在小黑屋里。然后一堆人问你,为什么要探听别人部队的消息,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