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芮平正好想要找他问问。
欢喜退无可退,整个人恨不得跟树干融为一体,他这个角度,甚至能够感觉到芮平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忍不住把头撇到一边去,才感觉好了些。
他装傻道:“什么解释?你在说哪一件事?”
芮平“哦”了一声:“原来还不止一件。”
欢喜:“……”
他脸上有种自己说错话的窘迫感,好在他脸皮够厚,只懊恼了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钥匙资格的事?”
芮平“哼”了一声,另一只手在欢喜脸上威胁似的比划了一下:“拿我做筏子,你胆子挺大,不怕我找你啊?”
欢喜忍不住动了下:“要不你让我下去,我保证不跑……”
芮平:“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觉得这样挺好,即可以威胁到他,让他长长记性,又不会显得太过分:“你是不是怕了?”
欢喜毫不犹豫的认怂:“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芮平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没当一回事:“我得想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否则你就以为我好欺负。”
欢喜简直快要火烧屁股,她还慢悠悠的说话折腾他。此时脸上都出汗了:“我哪里敢,我真的知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都答应,让我下去吧。”
塔维斯在旁边等得都快不耐烦了:“揍他啊!等什么呢?你不觉得他很欠揍吗?你这还不揍,他今天敢在外面编排你,明天就会做更过分的事情。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芮平心里还真有点痒痒、“那你让我打你一下。”她有点犹豫:“可以吗?”
欢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一点都没有犹豫。
他这会儿心跳跳得有些不大正常。如果芮平只是想要收拾他,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也许还能让自己更快的冷静下来。
芮平松开手,发现欢喜竟然真的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在那里,好像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抬起手,半天下不去手。
【他怎么不跑了啊。】芮平反倒还有些郁闷了。
塔维斯不理解:“他不跑还不好吗?”接着又催促:“你快点。”
芮平几次三番抬起手又放下,她对塔维斯说道:【他要是跑了,我就可以顺势把人收拾一顿了。】
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芮平不甘心道。
塔维斯竟然也很赞同这一点:“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能让这家伙得逞了。”在某方面的问题上,只能说他们两个不愧是父女,都一样迟钝的可以。
芮平犹犹豫豫了半晌。
欢喜都觉得芮平是故意在折磨自己了。他紧闭着双眼,努力克制住自己逃跑的本能,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痛楚。但是他怎么等都等不到,已经不能说度日如年,只能用每一秒都